我疯狂而可怜的心,我怎能不因此惊惧?
我大吼一声,以冲刺的速度掉头就跑,脑后风声霍霍,那根绳索化作的大嘴显然想要把我啃了。但我不打算让他得逞,我这一躲,真可谓“轻随风飞,流云追霞”,在转眼之间便窜出了五米远,对于一个刚刚从麻痹症状中醒来的人而言,这等轻身功夫,当世何人能望其项背?
我这般想着,心中得意,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正想大笑三声,以显威风声势,突然眼前一黑,那张大嘴不知怎么的,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如同大网般当头罩下,寒光闪闪的利牙直朝我脸上捅来。我吓得魂不守舍,忍不住嚷道:“救命!救。。。”
第二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呢,无策拉住我的衣领,抡圆胳膊一甩,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不过倒也避开了大嘴的咬啮。
无策喊道:“别愣着,背后还有!”
我一回头,可不是吗?那些章鱼般的触·手,那血红的大嘴,那些闪着寒光的利牙,密密麻麻的遍布四周,触手伸长,大嘴便如同食人花一般朝我追了过来,我心中大怒,暗想:“真当我好欺负么?”暴喝一声,掌缘如刀,瞬间刺入大嘴之中,三两下将触·手割断,后背一弹,双腿一蹬,飞身躲开从触手中飞溅出的红色液·体。
我喊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无策手握一柄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黑色匕首,已经干掉了周围的三只触·手大嘴怪,他指指头顶,说:“尸体。”
我抬头一看,顿时震惊的胃部抽筋,只见天花板上有十几具腐·败的尸体被黏在上面,可能背上涂了胶水或什么东西,从尸体的肚脐处有一根依旧不停生长的触·手在晃动、抽搐,过了片刻,又立即化作一张大嘴。
笛莎说:“是帕斯卡尔的死灵法术!尸液之花!这些尸体刚刚死了不久,尸液还没有变的浑浊。千万不要被这些尸体的尸液碰到,不然也会被感染,像你这样的尸鬼,恐怕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神色敬畏,暗自庆幸还好我躲闪的及时。
无策说:“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些尸体的花?摧毁尸体吗?”
笛莎说:“帕斯卡尔说过,火焰和酸液能将这些尸体烧毁,但我们现在没有类似的手段。它们的攻击范围不超过尸体半径的十米,只要躲得机灵点,应当不会碍事。”她说着说着,又朝我看了一眼,忍不住说:“但对于尸鬼而言,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来吧,到我身边来,我罩着你。”
我暗暗生气,心想:“这女吸血鬼当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当年与梵卓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地洞里吃老鼠呢。”
我恭恭敬敬的爬到她身边,她用匕首挡开轮番追咬的大嘴,仿佛雨伞一样替我遮风挡雨。我心中感激,忍不住便想亲吻她的鞋子,用舌头舔掉上面的灰尘和泥土。
前方有一片尸体密集的区域,无数尸液之花仿佛珠帘一样挂着,几乎将这一段路隔断,笛莎犹豫片刻,朝地窖深处那个黑暗的房间喊道:“帕斯卡尔,父亲!是我,笛莎!撤掉这些法术!”
余音绕梁,久久不衰,但那个与监牢类似的房间内悄无声息,我可以断定里面没有活人,当然也没有血族。
我心想:“他们当真在这儿么?这真的是帕斯卡尔施展的法术么?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替军阀头子布下守卫的陷阱呢?”
我再度仔细朝天花板上望去,发现那些尸体穿着军阀卫兵的服饰,这些人是这里的看守。
我说:“他们恐怕已经逃脱了。这些看守被他们两人杀死,布置成这幅模样,是为了阻止前来追踪的敌人。”
笛莎皱着眉头,朝前方扫视片刻,说:“你们留在这儿,我闯过去,看看他们有留下来什么信息。”
她这一走,我说不定就要遭殃,我连忙嚷道:“其实在下精通一些法术,或可替小姐将这些怪物驱逐。”
笛莎急忙道:“你怎么不早说?”
其实,人体内充满着各式各样奇妙的体·液和气体,有些腐蚀性很强,有些极易点燃,有些含有毒·素,有些则令人愉悦,因为人脑就是个神奇的化工厂,如果操纵的当,它甚至能够改变元素结构,充当核反应堆,当然那么做非常危险,容易对dna造成永久性损伤,产生极难逆转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