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的那位主教叫什么?”
她的表情显得尊敬而又悲哀,她说:“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凡人,精通许多几乎被遗忘的秘术,看得懂无人知晓的语言,他叫亚埃·诺里。”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头,我问:“一位凡人,领导着你们这些强大而傲慢的血族?指引你们去寻找洪水先民的下落?这话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他也许是一位遮遮掩掩的血族,用了某些幻术或法术伪装了自己吧。”
她微笑道:“这不可能,他能在阳光下自如行走,从来不吸血,也没显示出过人的体力与身手。他不可能是血族。”
“你们是不是在为剑桥的某个学院效力?他也许是这个学院的一位教授?”
玛格丽特惊呼起来,她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就连卡玛利拉的长老会恐怕也被蒙在鼓里。”
我莫测高深的笑了起来,又问:“那么,他也许用了某个化名作为代号了?”
她惊疑不定的望着我,叹了口气,笑道:“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兄弟面。看来你对我们教派的举动了若指掌。若不是你对我有大恩,按照教会的律法,我现在可不得不将你处死。”
我吓得头皮发麻,但强撑着胆子,平静的说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她一本正经的说:“我打算用嘴唇堵住你的嘴巴。”说罢,她哈哈大笑起来。
我顿时松了口气,但背上出了一身汗,我笑道:“千万别,我可不想再被你扔到天上。”
她笑了笑,与我靠近了些,说道:“我可以将这些事都告诉你,因为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在剑桥的时候,他们的团队每个人都有个代号,他被称作‘艾诺亚’,负责与英国政府与教会的人联络,调度各方资源。”
她顿了顿,又说:“但在伦敦那次意外发生之后,他和魔神都被恒星核弹埋葬在伦敦的废墟之中了,他肯定已经死了。我们不得不选出新的主教。好在前主教留下的联络方式依旧存在,我们的关系网运行正常,教会仍然可以如往常那样行事,继续我们的大业。”
我想:“好家伙,原来你们不知道自己是在与谁打交道,不然你们准保各个吓得屁·滚尿·流。”
定了定神,又想:“艾诺亚为什么要创立亚克·墨慈的宗教?与其如此,倒不如召集一群刚格尔给自己上香呢。那位新的主教又是什么人?他能够管束立夫伦特与玛格丽特这些古老的血族,恐怕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末卡维也许会知道这一切,但这疯子现在的灵魂不知到了何处,我可不想冒险召唤他,虽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老实说,他是我最切切实实的噩梦,是我最不愿面对的灾难。
玛格丽特不顾我深沉思索,说道:“兄弟面,虽然你曾经拒绝过我一次,但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你能否重新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呢?我们教会需要你这样强大而善良的人,我也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我哭笑不得,说:“女士,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咱俩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你们宗教这么招人,迟早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况且,我也不打算付给你们所谓的捐款。”
“捐款并非必不可少,而且你救了我的命。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我会不遗余力的推荐你,关爱你,保护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献身于你。”
我耳朵“嗡”地一声,以为自己没听明白,我觉得喉咙发紧,心脏砰砰直跳,问:“你说什么?”
玛格丽特的眼中没有半分迟疑,她红着脸说:“如果你加入教会,你可以占有我,成为我的丈夫,我将欣喜的接受你的一切,不再如刚刚那般抵抗,反而会竭力迎合,充当一位合格的妻子。”
我羞愤至极,暗中怒想:“我敬你是位修女,是位高贵的女性,可你竟将我想的如此不堪?我若就此答应你,岂不成了贪·恋美·色的小人?墨慈教会如此拉人入伙,与那些骗人的传·销组织又有何区别?”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身法如电,毫不迟疑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说:“墨慈在上,请受小奴一拜。”
她欢喜的叫出声来,亲热的拥抱了我,她说:“这是教会的荣幸,魔神会为此而欣慰的,兄弟面。”她在自己的长袍下掏摸一会儿,取出一个墨慈教会的护身符,十三边形,闭眼人脸,正是我曾经伪造过的灵符。
她说:“这是教会的护身符,接受它吧,兄弟面。取过它,亲吻它,它将成为你独有的圣物,在那之后,我们就真正成为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