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妖……”阿茉无措了,他的唇滚烫又柔软,一吸一含她就软了,唇齿纠缠间她努力地想叫他的名字,“钝、钝妖……”
“嗯?”他的指尖蹭过她胸前仍然红肿的嫣红,爱慰似的一下一下磨蹭着。
他一应阿茉反而不知道怎么继续说,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男人抬着她一条腿进去时阿茉低吟一声全身泛起潮红,下面水嫩嫩热乎乎地吸紧男人,胸前丰满挺翘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他见得眼红,一口含了进去。
“嗯啊……”胀得她都睁不开眼了,一双眸子水雾朦胧的。
一场缠绵下来阿茉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睡一阵昏一阵彻底颓废,睡到不想再睡头都是晕的,还是不想起来,又在床上捣腾了一阵子才支起身,一看挂钟,又是新的一天的上午十点,要命,这么荒废了两天多。
……其实,也没有荒废来着>
阿茉看着床上摊了件白色男士衬衣,她记得是昨天他穿的,后来脱了直接丢床上了,脸红了红捡起来套在自己身上去洗漱,梳好了头发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红润,双眸真真是要透出水而来,泛着股说不出的味道。
脖子和衣领间蜷着花瓣般的粉红,阿茉见了又是甜蜜又是羞涩,低头抓了抓刘海回屋,四下一转都没看见钝妖的身影,终于去工作了么?刚这样想着经过楼梯口,上面的阳光落了下来将楼梯照得一片明亮。
他在二楼?
在小爱的房间里……么。
阿茉犹豫一会儿才赤着脚踏上去。
二楼还是那个模样,只不过窗帘拉开了些,房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架剔透钢琴格外引人注目,男人穿着单衣盘腿坐在地上,阳光微微勾勒他五官的轮廓和金色的睫毛,身线长长的,他仍在削铅笔。
阿茉刚走到门口他就望过来。
“呃,我看你在这里才……”她又闯了小爱的屋子了,捏着下摆赶紧解释。
钝妖只是道,“过来。”
阿茉乖乖走过去。
钝妖指了指他对面靠墙的一张凳子,“坐那儿。”
阿茉心底疑惑还是坐了过去,等男人走到墙角掀开白色帆布拖出画具画架时她才意识到,他这是要给她画画?
“钝妖……”
“别动。”
男人熟练利落地把画架摆好,完全不像几百年没画画的模样,而实际上,阿茉心里没有来由地觉得小爱死后他一定没有再动过笔了。
他拿削好铅笔对她比了比,阿茉便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地站起来摆手,“我、我,钝妖,我要不换件像样的裙子吧,还有把头发打理一下之类的,这样也太……”
最起码,也得画个妆,打扮得漂亮一点。
阿茉偷偷望了望那边的墙角,被白布蒙着的版画依旧静静搁在那里,那是小爱,有着明亮眼神和张扬笑容的小爱,穿着黑色的礼裙涂抹着红艳的唇,十分耀眼动人的小爱。
都是画画,至少她更好看一点打扮一下会缩短与小爱的距离罢。几十年过去即便她老了死了,他依旧在这里,她的年轻模样被印在画布上,和小爱摆在一起。那是她存在于这个血族漫长人生中一瞬间的证据。
“没有。”
钝妖比划完垂眸在画布上落下痕迹,淡淡铅印,如同点滴静止的时光和他已经消逝的永恒生命,他打断阿茉的话,眼神认真地说:“你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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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阿茉依旧记得那幅画。
连淡淡草稿都没有擦去就已经上色的画,并不是皇室宫廷画师那般一丝不苟画出来的。
画上金发蓝眸的小少女面颊微红地端坐在椅子上,赤着脚,别别扭扭地挺直了腰并拢腿想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质些,一头金发随意披着,身上仅一件松松垮垮的男子白衬衣,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