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个小动作对我无用,若是不想要待会儿被折断了手脚,便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对了,若是你不小心断了手脚,想来有段时间是无法保护她了吧?”
郑千秋声音轻缓柔和,仿佛夫子淳淳训诫一般,只是那话锋中蕴含着的锋刃却是毕露。
秦铮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
秦铮痛恨自己不能够正面击败郑千秋。
这话已经是在服软了。
郑千秋的手轻轻的转动着折扇,眼眸望向远处:“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以前的我,小子,我们一起走走如何?”
“若是我心情好,可以传授你几手功夫,你的技巧虽好,却大多是暗杀的技巧,上不得台面。”
郑千秋没有等到秦铮的答案,转身便走。
秦铮看了看院子中谢谨画紧闭的房门,踟蹰了下,跟上了郑千秋的脚步。
若是能够学到对方的技巧,和对方一般厉害甚至超越对方的话,他定然会对郑千秋更有用吧。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铮。”
“那丫头倒是个不错的,只是性子却是太要强了。”
秦铮没有应声,却是不承认郑千秋的话,在他心中,谢谨画的任何言行作态都是千好万好,无一不好的。
郑千秋手中的折扇展开,听着耳边沉默跟随的脚步声:“草莽之人和千金小姐之间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现在就算是跟我学得天下无双的武力,最后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那是我的事情。”
秦铮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郑千秋听着少年的答案,眼眸中闪过一抹追忆:“少年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现实与梦想的差别,小子,给你一句忠告,若是日后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不要强求,否则的话,你只会失去更多。”
也许是谢谨画的言行举止让郑千秋想起了心爱的女子,也许是秦铮对谢谨画的在意,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自己,那个还不曾被天绝真人看中,只是谢府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孩子的自己。
那时候,他也像是秦铮这般,百般维护着阿缕,百般的想要追上她。
所以,他突然就起了些怜才的兴趣,想要给教给秦铮一些东西。
——
秦铮刚刚接近谢谨画的院子,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的手按住在了自己的腰间,背脊一点点的弯曲,做出了一副攻击的姿态。
少年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可怕的欲要择人而噬的可怕气息。、
周围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个护卫打扮的人,为首的护卫统领望着秦铮,即便是他,在对上少年眼眸的一刻,也忍不住的感到了危险,差点儿忍不住拔刀。
“我们是尚书大人派来的人,尚书大人说了,请你离开,如果不想要给二小姐惹来天大的麻烦的话。”
秦铮攻击的动作顿住,因为对方口中的二小姐。
“你什么意思。”
少年的声音沙哑,像是野兽在压低了声音嘶吼一般,夜晚听来,骨头缝儿里冒寒气。
“自然是要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了,因为尚书府还不想和瑞王府交恶。”
一个年轻的穿的花团锦簇的公子从侍卫们身后走出。
那年轻公子望着秦铮的眼神高傲鄙夷的很,像是看着一条臭虫一般:“下水道中的老鼠,没有死在臭水沟了,还妄图出现在人前,真是不自量力的很,我现在就是将你带回去矫正错误的。”
秦铮冷冷的望着对方,瑞王府的二公子,手腕一抖,一道锋芒在指掌间翻转:“就凭你?”
“小杂种,若是你敢反抗的话,可是给谢家二小姐惹大麻烦了,我若是伤了一丝半点儿,你说谢尚书会不会为了补偿我将谢二娘聘给我?那带刺的玫瑰,我可是想的难受呢。。。。。。”
匕首猛的划过夜空,在瑞王府二公子的脸颊上狠狠的划过,一道血色的伤痕出现在对方脸颊上。
匕首则是咄的一声钉在了墙壁之上,那匕首直接没到了刀柄位置,这一手功夫让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