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来也在那些人中,在看到严礼强的时候,他想过来,但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走过来,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严礼强的目光。
严礼强却直视着齐东来,朝着齐东来走了过去,来到齐东来的面前。
到了这个时候,严礼强早就清楚两个月前的洪家是怎么把齐东来收买的了,说起来既可笑又可悲,洪家就是把他们家在柳河镇上的一个地段不错的铺面拿出来给齐东来家里开了一个米店,好像还免了齐东来家里几年的租金,齐东来就把自己给卖了。
现在洪家出了事,洪家的人争起了家产,齐东来家里的那个米店又被收了回去,前两天齐东来的父母还来县城告状,说那个米店是洪成寿几个月前应给他们家免费租十年,现在洪家不租了,要收回,出尔反尔之类,但齐东来父母又拿不出凭证,空口无凭,最后被县城官衙里的官差当做打秋风的给赶了出来。
“东来,好久不见了!”
齐东来不自然的笑了笑,似乎有些不习惯严礼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前些日子为了这次大考我一直在郡城,我伯给我找了一个师傅教了我一套腿法,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着修炼,都没有回来,昨天回来才听说礼强你家里出了事,实在不好意思,也没有来看看你爸……”
齐东来的这点虚情假意,严礼强一眼就看穿了。
严礼强笑了起来,“没关系,苏畅来过了,东来你来的话,我还有点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严礼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我爸爸这些日子在养伤,可经不起谁再在他的身上放一只冰蚁再来上一口了!”
齐东来面色大变,脸色完全僵住了,“礼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知道你明白的,你也明白我知道的,上次初试中我为什么输得那么惨,我身上的那只冰蚁是谁悄悄放在我身上的,你比我清楚!”严礼强绕口令一样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冷冷说道,“看在我们以前还有的那一点交情的份上,齐东来,我原谅你一次,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记住了,没有第二次,最后再奉劝你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很多时候,人做事,天在看,昧良心的事情少做……”
和齐东来说完这些,严礼强就走开了,再也不看齐东来一眼。
齐东来脸色乍青乍红,旁边的人听了两个人的对话,也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看着齐东来,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现在整个柳河镇,谁不知道洪家买凶对付严家父子的事情,听严礼强的话,似乎上次初试,严礼强之所以被洪涛打得那么惨,背后有齐东来在背后捣鬼。
这齐东来可一直是严礼强的朋友啊,这样的朋友,也实在太可怕了。
不知不觉,周围的人看着齐东来的眼光都变了变,一个个悄悄拉开了和齐东来的距离,最后,齐东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只有他孤零零的站着。
这就是齐东来要付出的代价,他既然能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那么,他以后,也就不要想要有什么朋友了,谁都会对这样的人退避三舍,对这样的人,难道自己还有替他遮丑保密的义务?
做人如果不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洪家的事,至此才算彻底告一段落。
严礼强终于爽了……
后面的时间,严礼强也没想着要和周围的人攀谈什么,就在柳河镇的旗帜下安静的站着等着。
差不多过了四十多分钟,随着三通鼓响,一队人从国术馆的大楼里走了出来,整个演武场上,瞬间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