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安琪仰望着天空,陷入了回忆中。
“我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了少爵,相知相恋到相爱,可是,却因为我的身份背景不能给他的事业上带来帮助,所以,我眼睁睁看着他娶了你上官大小姐,你不知道吧,就在你们结婚那晚,我一个人待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公寓里,割腕自杀,我始终无法承受,心爱的男人结婚,可是新娘不是我。”
左手腕上,翠绿的祖母绿手链下,遮掩着一条丑陋的疤痕,那是安琪爱着严少爵的证明。
安琪的情绪不似之前激动,轻柔的语调,让她显得十分的安静。
严少爵的心,猛然揪紧,他从来不知道,安琪曾经……
难怪,自己刚结婚那会,整整半个月没有见到安琪,不是没有问过她手腕上那条祖母绿手链的缘由,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安琪为了遮掩自杀的痕迹。
严少爵的眼眶忍不住一阵湿润,心痛的难以言喻。
“我消失了整整半个月,我爱少爵啊,哪怕她结婚了,我也不愿意放弃,我顶着小三的骂名,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我以为我赢了,可是我却输的彻底,我一无所有了。”
安琪轻笑出声,笑着笑着,泪水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眼睛酸涩无比,她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还有眼泪,她的心,依旧为那个名叫严少爵的男人疼痛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掉那个孩子吗?上官雨沫,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我一生的耻辱,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转过头,安琪恶狠狠的瞪着雨沫,情绪明显起伏的较大,怨恨,犹如藤蔓一般,紧紧的缠绕着她,安琪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急需发泄。
“安琪,够了,别说了。”
严少爵高大的身躯,缓缓的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哽咽,语带祈求。
听了这么多,严少爵也知道,自己辜负了她太多太多,她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换来自己的无情对待。
严少爵,你就是混蛋。
严少爵痛苦的揪着发丝,俊脸埋在合并的手肘里,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安琪,我该拿什么来偿还你?
“不够。相对于你所给我的痛苦,这一切,远远不够。”
安琪撕心裂肺的怒吼着,语调里,充斥着浓烈的绝望。
她此刻的模样,在所有人的心,一阵难受,忍不住为她的遭遇心疼。
“孩子不是少爵的,我原本想着利用孩子让你和少爵离婚,可是,我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我把一切真相告诉了少爵。”
安琪捂唇痛痛哭着。
那悲戚的哭声,击打着众人的心窝。
“而这一切,都是你上官雨沫给予的,是你,是你和裴悠然设计了这一切,借此让我来远离少爵,上官雨沫,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毁了我一生,你这个賎人。”
安琪的情绪瞬间高昂,痛苦的拍打着护栏,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是如何屈辱的躺在那一群人的身下,无论她怎么样呼喊,换来的,永远都是难听的谩骂和变本加厉的对待。
双目赤红,安琪眼神疯狂,咬牙切齿的瞪着上官雨沫,浑身因为愤怒止不住的颤抖。
“你什么意思?”
上官雨沫一阵错愕,震惊的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女人。
直觉的,安琪接下来要指控的一切,肯定跟自己有关,雨沫的心,紧紧的提到了嗓子眼。
而严少爵也感觉到了安琪不对劲的情绪,从手臂中抬起头,屏息凝望着她。
“那天,裴悠然约我去咖啡厅,恐吓威胁我离开少爵的身边,我不答应,然后你就出现了,你们一定是约好了,无论我怎么哭泣祈求,你们都不放过我,上官雨沫,我才走出咖啡厅,就被一伙人绑架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和裴悠然指使的,整整一个月,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被一群人,不分昼夜的侮辱,你敢说,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上官雨沫,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毁了我一生,我恨你,我恨你,啊……”
安琪的眼前,又浮现了一幕幕,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原本靠外的身躯,因为她的无力,又朝着外面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