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何讲到这,我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看来当初曹宗吾也不是瞎跑的,去那边显然是为了躲避曹家。
曹宗吾去了新疆从军,便从此杳无音讯,在老何的印象中,似乎只听二爷年轻时提过一句,有在新疆见过此人。
我问老何能不能查查曹宗吾,老何摇头说已经动用关系去查了,不过从新疆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只有四个字:查无此人。
新疆,火车,曹家,曹宗吾,二爷,我爹,7号站台。
曹宗吾为何断然出走,我虽然好奇但却已经没有精力去追查,我只关心当年在星星峡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宗吾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与当年事情有关的人也都不知所踪,现在能查的就剩下“报废列车”这个方向,就在我焦急等待中,有一人找上门来,自称六耳。
薛冬青把人请领进内院,我过去时这个个头不高自称六耳的男人正在屋内观看墙上挂的碑拓。
见我进来,来人抱了抱拳,朗声笑道:“外面传闻龙山阁的小二爷十分年轻,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过誉了,快请坐。”我示意他随便坐,见他落座,便尝试问道:“你就是六耳?”
他笑了一下,没摇头也没承认,回道:“我们都是六耳。”
我点点头,明白六耳只是一个代号,便问他:“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哈哈哈。可能阎王爷不愿意收我。”他拉了一下衬衫领子,露出脖子上一条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疤,不在意的说:“再偏一点,坐这和您聊天的就该换人了。”
我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么险,我还以为只是小摩擦,看来曹家人上次真是下了死手。
我忙说道:“真是对不住了,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该说抱歉的是我们。”对方一脸歉意的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推倒我面前,说道:“这是之前二爷下的三倍定金,您别推辞,按您的话,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二爷买的消息,只要没到他手里,走漏了就是我们的责任。我这次来,一是表达歉意,二是三倍退还二爷的定金,至于三,二爷之前特别嘱咐过,要留意消息来源,我这次来就是想亲自和您说一下。”
我纳闷道:“消息来源?”
“对,那条消息是一个叫刘生平的男人放出来的。”
听见“刘生平”这个名字,我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足足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个名字我最近刚刚听过啊,就在前几天收拾二爷留下来的资料里,有一份名单,没头没尾,我照着名单,把上面的人挨个查了个遍,可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无所获。
六耳见我脸色变化,没有着急说下去,坐在那里喝茶。我收敛好情绪,继续问他:“那个人你们有消息吗?”
他放下茶杯,“人就在你们去的那个地方,当地人都管他叫‘刘辫子’。”
我疑惑的看着他:“刘辫子不是那个……啊!”
我随即醒悟过来,刘辫子就是发现龙洞的村民,无论是曹家,还是当时给我们带路的薛冬青,一切的起源都来自这个家伙。
刘辫子就是刘生平,他既然在二爷的那份名单上,就说明他一定与当年那些事有关。
在秦岭老山中的经过犹如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逐一闪过,我对这个人的怀疑越发加深,最后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或许这次盗墓事件,根本就是这家伙的一次计划。
送走了六耳,我急忙叫薛冬青过来,想起在秦陵地宫里根本没看到刘辫子,当时没在意,以为是他不幸遇难了,此时看来,那人多半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
薛冬青一进来,我拉过就他问道:“刘辫子是什么时候到你们村子的?”
他一脸奇怪的看着我,疑惑的说:“他一直都在啊,他就是我们村的啊。”百度搜索乐安宣書網(乐安宣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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