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江海市特有的弯勾形路灯陆续亮起;滚滚车流汇成一条玉带,将道路变得银河一般璀璨。
在各个路口,耸立着近百米高的灯塔;灯塔上,腥红的霓虹灯发射着迷离的光环,照亮着黑夜,将整个江海披上一件神秘的外衣。
街道上,不时有警车呼啸而过,嘹亮的警笛声尖税刺耳,划破了夜幕下的宁静;市民们惊异的侧耳倾听,议论纷纷。
“又乱了!又乱了!这江海,要变天了!”
“老头子,别瞎说。兴许就是抓个小偷儿小摸儿什么的呢。”
“鬼个小偷小摸!你没见小三子、小虎子都扛着铁棍奔城东了么?我看哪,江海又要回到七年前了!”
“这……这……不会吧?”
人们坐在电视前吃着晚饭,小声的议论着。电视上正在播着国内的幸福和国外的灾难!
江海的街道上,警车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人夹着小包,扛着袋子,纷纷往城东奔去;
警车们在满城呼啸,却对这些人睁只眼闭只眼,像是没看到一般;甚至,这些警察竟无人靠近城东方向!因为,那里是天龙帮的地盘!
济元街东、西两口,早被天龙帮用中巴给挡上了,中间,还间或着几辆军车,偶有几个迷彩军人在四周晃动。
济元街内部,整条街面摆上了长长的流水席,一个个烧烤架冒着熊熊的火焰,整猪、整羊、大片的牛排,被架在火焰上,“咝咝”的冒着红油,香溢诱人。
马仔们围在烧烤架四周,添着柴火,撕着大块的烧肉,喝着整箱的啤酒,大声笑着,大声说着,一点也没有战前的紧张,反倒是加深了几分兄弟情谊,对那即将到来的大战多了几分期待与激动。
红楼院内,王择天与野熊、大凯、大权、大飞、豹子围在一个烧烤架边,喝着扎啤,吃着烧肉,聊着过去,听着那些过往的趣事,哈哈大笑着。
“天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几兄弟去一中打架的时候,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跟几年没吃过肉一样,偷偷指着我们啊啊尖叫。”
“哈哈……”
“怎么不记得!我好像记得,大权这家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留上了胡碴的,假扮什么不。良大叔!”
“对,对!这家伙成天学人家梁朝委,甩什么忧郁的电眼,恶心死人了!”
“哈哈……”众人轰笑。
大权甩着乱发,得意道:“哥的世界,你们凡人不懂!”
“切!”
众人捏着瓶口,摇着酒瓶,给大权喷了一身,哈哈大笑着。
沈玉晴、沈玉娇坐在王择天身边侍候着,看着老板跟兄弟们打闹说笑的样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板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真希望永远能看到这么灿烂、阳光的笑容。
两女一边想,一边看,竟有些痴了。
正闹着,忽有马仔进来,说道:“天哥,野熊哥,诸位老大。那个公安局的周局长带着一队警察和武警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他?他来干嘛?”王择天皱眉道:“武警?那武警领头是不是个女的?”
马仔回道:“是啊,一个可漂亮的女警察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警察!”
“哼,果然是她么?”王择天冷哼道:“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妞想干什么。”
“小。妞?”
五兄弟相互看着,放声大笑。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