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心中还是有些疙瘩,不以公,称百里无忌皇帝,也不以私称百里无忌大哥或者子青,也而一个“他”字代替。
王朴回道:“皇上,臣当时也问过,明国皇帝的原话是,这是绝密,你日后都知,朕只能说,胜无把握,但绝对能立于不败之地。”
“文伯,以你之见,这场赌局有几分胜算?此事可为不可为?”
“此事体大,臣不敢揶揄。”
“但说无妨。”
“臣斗胆,臣以为,抛开明国皇帝所指的绝密不说,此事胜算最多仅五成,更关键之处在于,辽国是否来得及将斡朗改、辖戛斯的骑兵派遣至燕云,如果来得及,那么辽国在燕云的兵力可达二十五万之上,如果再加上从渭州一线抽调的辽军兵力,则很可能达到三十万之众,以燕云八万兵力加上成德节度使武行文驻守镇州的两万五千周军,也就十万五千人,以十万对三十万……。”王朴不自觉地摇摇头。虽然肩负着百里无忌的嘱托,王朴依然不想欺骗柴荣,他只希望柴荣自己做出选择。
柴荣凝目沉思,王朴依然跪着,紧张地看着柴荣。
半晌,柴荣双目一睁道:“张昭没死?”
“是。这本就是迷惑辽国奸细所设之策。”
“那邠州之事呢?”
“皇上,臣从金陵出发之前,明国皇帝都未对臣提及此事,臣以为这若不是意外。那就是有辽国细作的影子存在。”
柴荣点点头,说了一句,“文伯。别跪着了,起来说话。”继而再次陷入深思。
王朴只好再次屏息等候,还好,这次时间不长,柴荣突然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对王朴说:“文伯,朕很开心。”
王朴闻言一愣。显然不解柴荣所言何指。
“朕开心的是文伯依旧是朕的文伯。”柴荣看着王朴说道。
王朴一瞬间双目再次泉涌,哽咽道:“臣蒙皇上厚爱,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柴荣笑着上前把住王朴的双臂道:“文伯。你没有辜负朕,朕很开心。”
王朴抽泣着用力点点头。
此时,柴荣放开王朴的手臂,悠悠道:“朕更开心的是。百里无忌依然还是百里无忌。”
王朴道:“皇上。所有一切都是其谋略,周、明依然是同盟。”
柴荣悠悠说道:“这朕已经知道,可惜朕的周国,终究不如他的明国,他的随意一言,竟能控制整个周国朝堂的喜怒哀乐,其中……也包括朕。”
王朴心中一惊,却不敢接此话题。柴荣终究还是不能释怀。
“文伯,你告诉朕。周国与明国,谁的国土大?”
“这……明国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