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慕容鸢”带领的新兵们终于回到限胡关,可谁知她刚下马车,就被火急火燎的庞翔迎上,见“慕容鸢”竟然从马车上下来,他惊道:“慕容将军,竟伤得如此之重吗?!”
“嘶——!”这时风墨从马车后走上前来,背上还骑着个一脸冷漠的沙笔。
见状庞翔愈发惊讶,慕容将军受伤了,这风墨也疯了不成?!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它不是除了慕容将军便再不让旁人骑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肯驮着陌生人了,对了,这脸生的男子是新兵吗?
看着他大张的嘴,以及变幻莫测的表情,“慕容鸢”暗想:这货真是木头平日里最得力的左右手?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这时沙笔翻身下马,朝庞翔拱手一礼,态度不卑不亢,面无表情的道:“末将参见庞江军,末将乃新兵六队的沙笔。”
“慕容鸢”一见庞翔就不来兴趣,现在正好借着他平时的冷酷劲,一转身谁也不搭理就转身朝前走去,走了一阵只听身后传来“萧姚瑶”清冷的声音,“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本将军华丽丽的豪华营帐歇息咯!”“慕容鸢”说着开心的眨巴着眼,“我是真心的好奇,我看中的男人,这半年来是住在什么地方,嘿嘿!木头风筝,我要霸占你的床!”
闻言,一脸清冷的“萧姚瑶”在眸底浮起一抹暖色,柔声唤道:“丫头。”
“慕容鸢”扁了嘴小不满的嘟喃道:“风筝你以前都已副冷冰冰的样子,好不容易这回便温柔了一点,我都不能蹭你怀里撒娇,天呐这日子神马时候才是个头啊?现在又身处限胡关,你说要是被人发现了现在的慕容将军和以前的判若两人,到时候我被人当妖怪或者别国的奸细拉出去一把火烧了可怎么办?”
“萧姚瑶”正想安慰她一番。不想她下一句话直接把他弄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这绝世大美男,我平时都舍不得磕着碰着。要真给烧了,那这个本就缺少美的世界就更没有看点了。我也就白白生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了,你说是吧?”
突然他心底一阵不安,忍不住出声问道:“丫头,若有一天,我年华不再,你可会离开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所问出的问题,一般是深闺小姐才会问出的。
“慕容鸢”转身捏捏他的脸。眼底尽是笑意,“说你木头还真没说错,等你老得脸像方便面的时候,我也不年轻了。况且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更不安好不好?”
“慕容将军!啊——?!!!”不远处的庞翔望着笑得一脸“诡异”而且还弯腰掐着沙笔脸庞的“慕容鸢”被吓得惊叫出声,仿佛三魂七魄皆已不在体内。
“萧姚瑶”冷睨“慕容鸢”一眼
突然朝地上一跪,“末将知错,末将再也不敢了。”
闻言“慕容鸢”一愣。庞翔惊色稍缓,暗想原来是这新兵蛋子开罪了慕容将军,不过这沙笔还真有胆量去得罪这座冰山,想想刚才“慕容鸢”的笑容庞翔就觉得渗得慌。
这时回过神来忙垂了眼不敢去看“慕容鸢”的脸,生怕瞧见什么更加令他惊悚的表情。将手中信件朝前递去,将方才本要说出却被风墨之事打岔掉的事道出:“慕容将军,黄耀堂谋反了。”
“你说什么!”沙笔激动的反问道。
“慕容鸢”忙拉住他,“将军说话你一个小小的新兵插什么嘴。”随即接过庞翔手中信件拆开来看,“到底怎么回事?”
庞翔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道:“黄耀堂那厮竟然买通太医院院正,合谋演了一场戏,然后借机离开京城,在坤州祭旗谋反。”
闻言,沙笔一脸深思,这时只听“慕容鸢”道:“他该不会是打着拥立莹贵妃之子的旗号吧?”
“将军说的没错,这事将军早就知道?”庞翔不解,这八百里加急的密函他也是今日才收到的。
“慕容鸢”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自古谋反都得有个说得过去的名目才能招揽人心,也就是所谓的师出有名。”其实在看过各种历史的经验总结,她深知很多时候即便是师出无名,但只要取得最终的胜利,成王败寇,想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什么样的事,还不是由当权者一手操控。
一听这话,沙笔心底一震,半垂着的眼掩去他眸中的点点晶光,庞翔则直接出声道:“还是将军想的通透!”
“报——!”骑马飞奔而来的斥候向“慕容鸢”递上一封信件,口中急急道:“禀将军!此密函乃太子殿下亲笔所写!”
迅速看完信上内容,“慕容鸢”道:“皇后和景王也趁乱已护驾为由将皇宫和京城牢牢封锁,皇上已然多日不曾上朝,想来是被这二人给软禁了。”
庞翔大惊失色,“皇上被软禁?这可怎生是好,若是带兵去营救,就怕皇后和景王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来,可是若是不去救那还由着他们谋逆不成?”
这时沙笔突然出声道:“慕容将军带兵回京吧。”
“你小子不知道就别乱说话,限胡关外便是犬戎国,若是带兵会京城犬戎国得知后前来偷袭那可就害慕容将军背上擅离职守的罪名了,而且,没有皇命是不能私自调兵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