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排里的战士一个个倒下,“我的兵!我的兵!……我的兵!”排长几乎陷入疯狂,这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子弟兵啊,一排长尽全力再次放倒了第四个日本鬼子,脑门上也挨了敌人临死反扑一刀,鲜血糊住了双眼,看出去,像是整个世界都成了红色。
看着身边的一排战士越来越少,这伙日本鬼子异常凶悍,形势明显不利于一排的战士,一班长阵亡,二班长拉响了手榴与敌人同归于尽,三班长倒在一处,身上数个伤口,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一排长心头在滴血。
“拼了,我的兵没了,我还要命干什么!?”一排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敌人最多的地方,扔开步枪,手摸向腰间的手榴。
“狗日,陪我下地狱去吧!”一排长身上散出手榴拉弦后的硝烟,直扑进敌群。
火团中炸起一片惨嚎,数名日本鬼子倒下了。[
“排长!”几个眼见此景的战士悲呼。
“拼了!”一排仅剩的几个战士互视一眼,纷纷拉响了手榴冲近敌人当中。
由大队长甲田带的日本鬼子都傻眼了,还有比他们更不要命的,刚想闪躲,却已是来不及,其余的日本鬼子被手榴的怒吼给吞噬了。
硝烟散去,勉力用武士刀支撑着伤痕累累身躯的甲田望向四周,仅剩下他一个人站着,除了少许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日本士兵外,其他的都被八路军的手榴同归于尽。
远处八路军嘹亮的号角声在回荡,如潮般的喊声越来越响,甲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仰天而倒,昏了过去,随后被后面支援过来的日本士兵拖了回去。
三团长顾跃凭着手中的望远镜。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排冲进一个缺口,撕杀声不断,但很快弱了下去,最后很快被急促地手榴爆炸声给抹去了仅剩喊杀声。
战场上撕杀上连成一片,手榴的爆炸,子的哨叫声,人临死前的惨嚎,充斥着战场临时指挥所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预备队全部给我压上去!”三团长顾跃面部扭曲地下达着命令。团部的参谋们脸上一片苍白,王政委也是浑身在颤抖着,心中只是期望着东团堡这一战后能给三团剩余一些骨血。
作战计划已定制定,剩下的就只看各营战士们的表现。
加上两个预备队,三团全线压上,战斗变得异常惨烈,战士们几乎都杀红了眼,不惜一切代价地猛攻,几乎用生命在夺取敌人地阵地,每前进一步都会有三团的战士倒下。
一个班的班长亲自背了几十颗手榴。冲入敌人阵地。在向敌人的射击口内塞手榴时,却被鬼子的机枪打烂了肚子,直到死他都死死地用身躯堵住了敌人的射击口。直至塞进去的手榴片扫平了鬼子碉堡内的一切。
鬼子阵地上随时都可见,鬼子的伤兵和八路军的伤兵扭打在一起,刺刀、砖石、沙土、手指甚至是牙齿,只要能杀死对方,几乎所不用其极,不少尸体仍保持着临死前地搏斗姿势。
和日本鬼子一起地伪军首先撑不住如此激烈的战斗,大部分都直接投降了,减少了三团不少的阻力。
战斗一直延续到日落,李卫精疲力竭地靠在一片残壁后喘着粗气,从22日晚战斗打响开始。已整整两天,24日从日出到日落他和二营地战士几乎是苦战了整整一天,炼神诀真气消耗殆尽数次,战斗不仅仅是对体力的消耗,也同样是意志和精神的消耗,在战斗中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这比高考还累。
敌人被三团各营驱赶压制到了东团堡的东北角的碉堡,这股残敌在顽抗过程中再次使用了毒气,导致不少战士中毒伤亡。
三团虽然拿下东团堡大部份阵地。但是伤亡非常大,团部的警卫连已经投入了战斗,而不少文职人员也装备了武器,做为最后的预备队随时投入战场。
“卫子,醒醒!天快亮了。”一支手按上了李卫的肩头,轻轻摇了一下。
“谁!”李卫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随手抽出格斗刺架在对方地脖子上,眼睛这才慢慢地睁开。
这两天对李卫而言,杀人已经成了习惯性的动作,李卫感觉这两天与他交过手的敌人,异常狡猾难缠,战场经验十分丰富。[
“班长!”李卫看清摇醒他的人,松了一口气收回格斗刺,任谁在这瞬间见生死战场上呆上两天两夜,也会像李卫这样神经过敏。”小心点,等战斗结束,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要睡着时把命丢了。”三班长雷龙并没有怪罪李卫的冒失。
“是!”李卫点点头,从水壶里倒了点水在掌心,往脸上抹了一把,使自己清醒些,继续紧盯着不远处鬼子仅剩的两座碉堡,剩余的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