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人和善,疼小辈,所以让他再去带小楼去摘,他却不能仗着人家长辈的喜欢,弄得家里都是芦苇絮。
乔安年管张母要了一个透明的空瓶子。是个装酒的已经空了的小瓶子,老人家已经给洗干净。乔安年把折断的那部分芦苇杆给剪掉,剩下的部分给装进瓶子里,芦苇跟瓶子的适配度刚好。
乔安年把瓶子给放在了他们房间的柜子上,两根芦苇看着是单调了一点,不过好在芦苇花开得茂盛,毛绒绒的,两根挨在一起,也挺可爱。
简单也有简单的美。
乔安年放好花瓶,笑着转过身,“好了!一般能放个3—4天。要是萎了,我就再去给你摘。怎么样?这下开心了?”
这种幼稚的问题,贺总自然是不屑回答的,只是小手从水果篮里,拿了一颗瞧着挺红,挺大的牛奶草莓,递过去。
草莓是张母给的,见他们两个孩子吃完饭要上楼,只留了几颗草莓跟冬枣在盘子里,其余的都让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个给带着去楼上吃,怕两个小孩儿拿着不方便,还给了一个小篮子,把洗干净的冬枣跟草莓放在里面。冬枣在下,草莓在上,免得草莓被压坏。
乔安年在插瓶的功夫,贺南楼就在边上吃着草莓。
小家伙竟然主动给他递吃的,这种待遇可不是经常能有。
乔安年笑着伸手去拿,贺南楼的手往上一扬,避开乔安年的手,嫌弃地皱眉:“去洗手。”
“我的手又不脏!”
贺南楼把那个大草莓给重新放回了篮子里。
乔安年傻眼:“……不是,这是给谁的插瓶啊?小朋友,不好这么过河拆桥的喔。”
两码事。
贺南楼:“乔安年,你要爱干净。”
乔安年黑人问号脸:“???!!!我哪里不爱干净了?!!
他的学习桌每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脏衣服从来不乱放,每天都洗完澡才睡觉,他怎么就不爱干净了!
贺南楼冷声道:“你把擦头的毛巾拿过来擦脚,沾了泥的鞋子没有及时清理,现在没有洗手就要吃水果,这不是爱干净是什么?”
“!!!那不是你的脚是干净的,我才拿过去擦你的脚么?鞋上的泥?我鞋上有泥么?我根本没注意,所以你的这一项指控就根本不成立。至于没有洗手就吃水果,我吃饭前才洗的手,就碰了下芦苇而已,芦苇上沾的那点泥都被我用剪刀给剪掉了,一点也不脏啊!你看——”
乔安年手心摊开,给小团子看他摊开的手心。
贺南楼丝毫不为所动,一副不洗手,就没得商量的样子。
乔安年没辙,“行,行。我去洗手,总行了吧?”
乔安年去洗手,途中还瞧着自己的手,“脏么?明明一点都不脏啊。”
张倩柔站在二楼去三楼的楼梯口处,眼露欣慰。
她在楼下,听见年年大声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大放心,经过早上的事情,她又不敢贸然去瞧一瞧。这会儿听见房间里两人的对话,这才放了心,放轻脚步,下楼给自己煮吃的去了。
…
一蓝的草莓跟冬枣很快就见了底。
乔安年肚子有点吃撑了,“要不要再出去走走?现在出去,肯定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周围不是田地,就是老房子,风景一眼就能望得到头。
贺南楼实在不想又沾一鞋子的泥,漆黑的眸子盯着乔安年:“你寒假作业带了么?”
乔安年沉默数秒,“宝,你提醒我了。我应该是有寒假作业的。”
贺南楼:“……”
所谓“应该是有寒假作业”,是因为乔安年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寒假作业是什么。
昨天“一群小可爱”的群里太热闹,他压根忘了去班级的群里看一眼,老师有没有布置了寒假作业。
乔安年立马点开班级群。
看过之后,乔安年的唇角都快上天了,“嘿嘿,可能因为刚放假的缘故,寒假作业还没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