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没见过?外面那些尸体不就……”说到这里,我突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脑袋里,也有蜈蚣?”
八婶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这只神鸟或许发现了点什么。但是咱们在弄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我们几个正在这里合计。身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我大喝了一声:“谁?”声音戛然而止。我举着手电向后扫。发现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头皮有点发麻,这事情太不好理解了。
这在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声。这声音紧张急促,夹杂着兴奋活着别的什么声音。听得我脸红心跳。
八婶破口大骂:“谁在那里?站出来!”
那声音又不见了。
我举着手电照了很久,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正要把手电收回来。突然黄炎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手电固定到一个位置,说:“大力兄弟,你记不记得,咱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地上有彩绘?”
我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刚才过来的时候一直是我举着手电。地上全是长条石铺成的平坦地面,上面什么也没有,单单是那个规模就够让人叹为观止的了,并没有什么彩绘。
黄炎指着前边一处说:“怎么那里有一片彩绘。”
我仔细一看,果然。果然是彩绘。铺在地上,平平的一大片。
难道是房顶塌下来了?房顶上的彩绘掉到地上了?
黄炎说:“不可能。如果是房顶掉下来,我们不可能什么都听不到。而且,就算是房顶掉下来了,也是有彩绘的那一面朝下,没有可能背面也有彩绘。”
八婶又是一副实干家的样子:“这有什么?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咱们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又是我一马当先,举着手电在前面走。八婶和黄炎架着青龙跟在后面。
我举着手电一直照着那片彩绘,越照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副彩绘颜色有点杂呢?黄一块红一块的,像是随手抹得颜料,而并非是在作画。
但是很快我的疑惑就有答案了。
我只是再往前走了两三步,就看清了这些彩绘的真面目。
我吓了一跳,想哇哇大叫,又担心惊到他们,于是只好以最快的速度转身逃跑。
这一着急,就忘了跟在后面的八婶和黄炎。我用力过度,一下撞在正中间的青龙身上。八婶和黄炎一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黄炎大半辈子都在走南闯北,身体还不错,而八婶体重大,想要撞倒他不容易。这才让我们四个幸免于难,没有在地上滚作一团。
八婶看我脸色也知道前边准没好事。一边搀着青龙掉头,打算向后逃。一边问我:“前边怎么回事?”
我把黄炎拨开,打算绕道逃:“狗屁的彩绘。是蜈蚣,长着彩毛的蜈蚣。不光地上有,房顶上,柱子上,咱们见到的彩绘全是蜈蚣。”
这话一出口,再无疑义,后队做前队,我们又开始逃跑。
黄炎和八婶健步如飞。我身上的鼠毒虽然退去,但是影响未消。我跑的最是吃力。甚至及不上被八婶拖着的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