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望却眼眸微黯,加深的眸色里看不出他的情绪。
偏偏厉南爵还愈发得寸进尺,他亲昵地搂过黎初的腰,低眸几乎要将唇瓣贴在她耳畔,“初初跟朋友出来玩怎么不跟我说?也好让我过来给他打个招呼。”
厉南爵站在黎初的身侧。
他微低首,似在跟黎初耳语,实则撩起眼皮似骄傲又似炫耀般盯着池望。
池望:“……”
他挑起唇角不屑地哼笑一声,“初初跟朋友见个面,厉先生都要管这么多黏这么紧,该不会是因为对这段婚姻没自信吧?”
厉南爵的眸光凛了几分。
他忽而冷笑,“那也比池先生重口味又没道德底线好,觊觎有妇之夫。”
“没证据的事情厉先生可别乱说。”池望的神情佯装恣意散漫。
厉南爵也漫不经心道,“是不是乱说池先生不是很清楚吗?”
黎初:“……”
她懒散地站在旁边尝着红杏出墙,打量着两个莫名生起硝烟的男人。
忽然评价了句,“酒的味道不错。”
厉南爵:“……”
他深了深眼眸看向黎初,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初初玩够了吗?回家?”厉南爵又转眸深情款款地看向黎初。
黎初:“……”
她只觉得自从月圆之夜后,这个男人就变得奇奇怪怪,像一只突然开屏的花孔雀。
不过她看得出池望的心思,也本来没打算给他留什么机会,“嗯。”
“走吧。”她抬眸看向厉南爵。
这一声走吧,好像就便向地在厉南爵和池望之间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池望唇瓣紧抿,他看着黎初,嗓音微微有些低哑,“初初……”
“我回去了。”黎初红唇轻启,轻挑了下眉,“让你帮我拿的东西,谢谢了。”
他们之间也只不过是朋友。
互帮互助还要道一声谢意。
池望没再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黎初转身跟厉南爵离开。
厉南爵虚搂着黎初的腰,临踏出包厢时还回眸挑衅似的看了池望一眼。
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