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又狐媚地笑了起来,一步三扭走到我身前,把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个遍:“我说你到底什么来历?连查的人都那么让人惊讶。”我心中一喜:“哦?这么说那孩子不简单?”“孩子?哈哈哈——哎哟你别搞笑了~~人家都二十三了~~~”“什么?!”此番轮到我惊讶了,“你,你确定没查错人?”“是他嘛~~”花姐从深深的乳沟之间拉出了画像,正是阿宝,“没查之前我还当是你丢了弟弟,查了之后我也大吃一惊!”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宝的画像,明明看上去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怎会有二十二了?“巫月只有一个家族继承了不老童颜~~~”“月家!”我吃惊看花姐,她此刻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所谓的不老童颜,就是娃娃脸。在巫月国,月家之所以有名,不仅仅是这个家族出美男,是皇族,也出女皇,更重要的是月氏的祖先在开国时,是怀幽的心里,只有女皇陛下月氏一脉没能继承巫力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师傅的父亲在那名月姓男子死后,把巫力收回了。仙力不可能随便乱赐,也不会传给后人。真的没想到阿宝会是月氏里这一血脉的继承人。“他本名叫月麟羽~~~”花姐回到柜台单手支脸,声音陶醉,“多可人的小宝贝儿,可惜因为长得实在太嫩,被巫溪雪退婚了,现在化名阿宝,入宫做了宫人,你说……他是不是还想做夫王啊?”花姐拿起烟枪,吸了一口,吐出了一缕妖娆妩媚的轻烟,“可惜了,我看他早晚是要死在摄政王的手里呐~~~”花姐爱惜地放落阿宝的画像,轻抚他依旧十六容颜的脸,眸光闪闪。花姐精光闪闪的目光不太像是喜欢阿宝,更像是嫉妒阿宝的不老童颜。我立刻抽走她手下的画纸,以免被她摸出窟窿来。“你干什么?”花姐立刻双目圆瞪。我收好画纸:“查清了,当然回收。”“你!”她瞪了瞪,立刻扬起妩媚哀求的笑,“别~~~给我嘛~~~”“不给。”“不给拿钱!”她立刻翻脸认钱。我心中一动,笑了:“这么说……给你画像我今天就不用给钱了?”她一怔,眯眯眼,咬咬唇,甩脸:“画像不要,还是给我钱。”“哈哈哈哈——花姐到底是花姐。花姐也有些郁闷地白白眼,转回脸看我:“若是这黑市是我的,今天也就跟你换画像了。但我后面还有老板。这里我说不算的。”我一挑眉:“哦?原来你身后还有大老板?”她坏坏笑了,对我眨眨眼:“怎么?感兴趣?我帮你引荐啊。”我笑了笑:“不,感,兴,趣。”我转身走人。她忽的腾腾腾追来:“别走啊,听说你们最近有大动作?”我站在台阶上,转身俯看她充满好奇的脸。扬唇坏笑:“想知道?给钱。”花姐不开心地转开脸,站在台阶下板着脸气郁地直甩香帕。狠狠白我:“若你是男的,我就陪你睡了!”我眨眨眼:“就算我是男的,也未必喜欢睡你哦~~”“你!”“哈哈哈——哈哈哈——”我转身大笑而去。又是一个跟巫溪雪有关的男人,他入宫可不是为了做夫王。掩藏地那么好足见他的城府之深,如此人才又怎会傻到嫁给一个好色白痴的女皇,跟孤煌少司争这个夫王?不过……他确实一直想接近女皇。到底什么目的?难道是他已猜到了什么?今夜,又是瑾崋与苏凝霜侍寝,自从苏凝霜侍寝后,瑾崋忽然老实了,与其说老实,不如说他对苏凝霜充满了戒备,所以。他没有再压到我身上,看来只有怀幽在,他才能睡得踏实。踏月而归。巫月的宫殿已经鸦雀无声,静谧无人,我没有回寝殿,而是落在了怀幽之夜的偏殿,轻轻推开窗跃入,感觉自己有点像采花大盗。屋内很安静。床榻上的怀幽呼吸平稳,如他醒着一般安安静静。不像瑾崋,若是睡踏实了还会打呼,真是有点破坏他美男子的形象。所以看瑾崋睡得熟不熟,只肖看他打不打呼。心中一动,跃到怀幽上方,蹲在他的上方缓缓俯下脸紧盯他的脸,我一直盯着他,盯着他,忽然,他像是惊梦一般惊醒,看见我的刹那间吓得要喊叫时我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呼呼呼呼。”他在我手心下剧烈地呼吸着,胸膛急促起伏。确定他在看清是我后,我放开他的嘴,他微微撑起身体,惊魂未定地惊讶看我:“女皇陛下,你……”我俯落脸,贴上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立时,他所有的话语顿在了口中,浑身僵硬的同时,胸口的心跳竟也漏了一拍。我笑了,起身,拿下面具笑看他:“怀幽,你的第六感真厉害!睡着了也能醒。”我笑地阳光灿烂,真心地佩服。怀幽在我的笑容中,渐渐失神,披散的长发在雪白的衣衫上,秀美地越发撩人。我按落他,他也任由我按落,我顺势倒在他身边,侧看他:“怀幽,吓到你了?”他微微回神,侧开脸不敢侧转身看着我,长发滑落他柔美的脸侧,遮住了他的脸,让人在昏暗中更加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请女皇陛下不要戏弄怀幽了?”他低声苦叹。我笑了:“怀幽,你变了。”他微微一怔,依然侧着脸:“怀幽……怎么变了?”“敢跟我坐在一起,躺在一起,还敢叫我不要戏弄你,你说,你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怀幽在我的话中立时转身,碰触到我目光时,惊慌划过秀目,匆匆起身跪伏在我的面前:“女皇陛下啊,怀幽不敬。”我也坐起来,看着跪伏在我面前的怀幽,长发顺着他丝滑的睡衣滑落两侧,蜿蜒在他的身边,我笑了:“怀幽,没关系,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君臣,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前你连看也不敢看我。”怀幽的后背放了松,起身跪坐在我面前时也浮起了腼腆的笑容,怀幽的美在于柔,虽然,他远远比不上孤煌少司和孤煌泗海,甚至连瑾崋也比不上,但是,他让人很舒服,看着舒服,处着舒服,让我不知不觉间,更喜欢和他一起。“怀幽,等天下定了,我给你娶门亲事可好?”倏然,笑容在他的脸上凝固,怀幽转身转身侧对我生起气来:“奴才不要!”“为什么?”我迷惑看他,伸手放落他的肩膀,犹如好友,“离开皇宫娶妻生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