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离开拘留所以后,先回北城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东西。
买了便当一个人吃饭,最后吃不完,书也看不下去,裹上衣服就去了江边吹冷风。
也是这时候接到熟人的电话。
说张元恺在拘留所自残,把自己手掌直接给刺穿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名门圈子。
他当时就被送往了医院治疗,刀具被没收,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藏的刀具,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总之现场流了很多血,还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被毁,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到这些的钟宛没什么反应。
她问:“哪来的刀具?”
一般情况下,他送进去了肯定是经过安全检查,身上不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对方说:“不知道啊,里边的人也觉得奇怪,去探视的人一般也进行过简单搜查,真是奇怪。听说冲动性犯罪的犯人经常会有这种行为,估计是想不开吧,一早准备的。”
“没事,这样正好,就是报应呗。”
钟宛嗯了声。
反正估计以后他也翻不了身,就当是还给秦忱的。
说到这,朋友又问:“那你跟秦忱那边怎么样,最近那些谣言都有人澄清了,也没什么其他大事,你跟他……”
钟宛笑笑:“别多想,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或许,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吗。
夜风吹乱了头发,钟宛望着远边的江,还有对岸的城市。
裹紧了身上衣服,道:“别八卦了,有挖我这些的工夫,还不如自己找个男朋友呢,你也二十三了,回头过年回家该要被催男朋友的事了。”
朋友在那边怨声载道地抱怨。
钟宛含笑听着。
眼里却慢慢染上一片空荡的落寞。
说了不知多久才挂电话。
已经是夜里了,有点冷,钟宛吸了口气,准备回去。
刚沿着江边的马路走没几步,路边开过来一辆车。
她转头看去,瞧见驾驶座上的陈墨。
“聊聊?”他问。
钟宛没吭声,停住脚步,算是默认。
江边是个很适合散步谈心的地方。
很多附近居民会过来在路边这条小道上跑步,也有像他们这样来散步的。
江面还有几道隐约起伏的人影,都是在游泳。
这儿,很接地气。
但是在这之前,钟宛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陈墨走一条路上,心平气和地谈事情。
以前她知道,陈墨这人不是什么好的。
具体的,就说当初她被他摔进包间的那次,足以证明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时候她就暗自发誓,以后要远离这群人。
现在,倒是什么都跟当初她说过的话背道相驰。
“所以,专门找我是想说什么?”钟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