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绎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平静地问:&ldo;你不信?&rdo;陆叙笑了:&ldo;我凭什么信你?&rdo;骆绎直视着他,嘴唇轻抿。陆叙道:&ldo;我们俩认识时间不短,你当我是傻子。你上次外出两月不到就突然返回。为什么?据我调查,你和丹山内讧了,他要抓你,你在云南待不下去了。但这里你也会待不下去。‐‐果然,你回来才一个月就找我&lso;合作&rso;。‐‐你认为我会被你利用?&rdo;&ldo;吴铭放出来的那种鬼话,你信了。这就是你的调查。&rdo;骆绎毫无笑意地扯一下唇角,不知是无奈还是什么,可下一句话锋一转,他眼神再度冷定,&ldo;陆警官,我回来,是因为放出去的网可以收了,但‐‐&rdo;他停顿半刻,多少觉得有些凉薄,道,&ldo;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丹山那边指使吴铭开始放假消息挑拨你我,只有一种可能,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也越来越危险。你追查我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不如和我一起来收鱼。&rdo;骆绎盯着陆叙,等待他的回答,然而,后者脸上依然写满不信任,甚至带了一丝讥笑,&ldo;我追查你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你觉得我会在最后关头放弃?&rdo;陆叙还是那句话,&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骆绎:&ldo;我可以证明‐‐&rdo;&ldo;我只信任你一点‐‐你有能力伪造一些证明,不论人和事。&rdo;陆叙打断他的话,&ldo;况且,挑拨?你我之间需要挑拨?你我原本就是对立的。&rdo;骆绎几不可察地轻摇了一下头,似乎在嘲笑自己。接下来的话更加讽刺:&ldo;你知道我现在怎么看待你吗?窝里斗的败者。你有什么条件和我合作?嗯?罗绎?&rdo;雨声滔天,&ldo;罗绎&rdo;这个名字分外清晰。骆绎眼里含了一丝笑,手指轻点了一下椅子扶手。&ldo;你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你自身难保了,来和我讲合作。好啊,我开条件,只提供一种合作方式。&rdo;陆叙弹一弹烟灰,道,&ldo;你去自首,把你和丹山勾结的事情全吐出来。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只有这样,我才会出手保你性命安全。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给你收尸。&rdo;骆绎风波不动地看着他讲完这一大段话了,才垂下眼眸,嘴唇稍微弯了一下,说:&ldo;陆叙,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蠢。&rdo;&ldo;你把人想太蠢。&rdo;陆叙被激怒,腾地起身,他俯视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怨愤,&ldo;罗绎,当初的事你有两个根本问题无法回避:你的团队不可能鉴定走眼!而你的弟弟因为知道真相而自杀!&rdo;他气冲冲说完,房间里一时落针可闻,只有屋外呼啸的风雨声,骆绎平静地抬起眼眸,说:&ldo;出去。&rdo;……风呜呜地刮,像谁的魂灵在哭诉。关了灯,房间昏暗,只有窗外微亮的天光。骆绎坐在靠椅里,正对着那扇紧闭的窗子。狂风暴雨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仿佛下一秒要把这座城堡般的房子掀上天空,撕成碎片。骆绎坐在微弱的光线里,脸色幻白,像要融化进黑夜里。他觉得有些累了,手肘撑在椅背上,拿手遮着眼睛,低下了头。罗誉啊,如果我最终没能保住你曾经守护过的东西,不要怪我,我尽力了。我尽力了,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c19第二天起来,天空仍在下雨,不过雨势减弱不少。几个女生大清早起来清洗最近累积下来的换洗衣物。周遥先把一堆内裤洗干净晾好,又跟同伴们一起把余下的衣服抱到洗衣房丢进洗衣机。等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周遥叫上苏琳琳去洗衣房。两人把洗衣机里一满桶衣服抱出来,一转身,撞见骆绎拎着几件衣服进来。苏琳琳快乐地打招呼:&ldo;骆老板!&rdo;骆绎弯一弯唇角,算是回应。果然是见谁打招呼都笑,就不跟她笑。擦身而过时,周遥忍不住瞪了他一下。骆绎察觉到什么,但余光没看仔细,回头只看见她的后脑勺。骆绎走到洗衣机旁边,刚要把衣服丢进去,看见筒底躺着一块小小的黑色,拧成一团。骆绎以为是袜子,俯身拎了起来,黑色展开,是一件薄薄的布料极少的蕾丝胸罩。罩杯全是透明的蕾丝和镂空花纹,只有关键部位点了两颗黑色的小桃心,性感撩人得让人血脉贲张。骆绎:&ldo;……&rdo;&ldo;喂!&rdo;他回头。周遥没以为他在叫她,还往前走,骆绎皱眉:&ldo;周遥!叫你没听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