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顶端有几个短小的分支,樨椒就长于那枝丫上。这个果子很奇怪,都是成对出现,一大一小,一黄一绿。按理,采摘成熟的就是黄色的,小的也会慢慢长起来,但樨椒不是,采摘完大的,那小的也会随即枯死掉落。所以这种食物一般都是一黄一绿一起出现在菜桌上,口感极差。一般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采去,取意——誓死相随。
【荷荆】,长于莲花池底,不开花不结果,只有小嫩芽状,命似昙花,朝生夕死,寓为某种珍贵感情的见证——有过无悔。
最后一道【蛾菇】,是一种草本植物的果实,此乃东方镜的宝贝,口感绝美。生长条件苛刻,长于山崖之上,受日月精华而开花,但却极难坐果,虽是雌雄同株,可每每授粉完成,那果实便会无疾而终,花瓣落完,果子也掉了。但奇怪的是,这种东西会在三千年一度的风化日疯狂育果。
修仙大陆东方镜内,每三千年会出现一个时间段,在这个时间里,所有植物会经过一次洗涤,优胜劣汰,很多植株好端端的突然间就变成了齑粉,随风飘逝。
临危关头临危之爱,又叫,最后的爱。因为风华日一过,由于过度透支,植株枯死,就只剩了满地的果实。但最近一次的风化日,离今已过千年。那么黄蝉手中的东西,也已被他存放了千年之久。
对于一桌子的良苦用心,在吴歇看来都是“菜”!管它甜菜还是苦瓜,不都是用来吃的,没有好坏,没有美丑之分。但对黄蝉做菜这件事,吴歇倒觉得稀奇了,道:“你还会做菜?”
黄蝉给自己斟了盏酒,笑笑道:“想学吗?”吴歇道:“学那作甚?”
突然,
倏地一道光影闪过。黄蝉拇指一握,侧手一甩,另一根筷子从吴歇颈侧飞出,穿过一只闪烁的翅膀插在了吴歇身后数丈之遥的树干上。随即,听黄蝉低低地道:“年老体衰,孤独无伴,不如送它一程。”吴歇眼神微变,红衣一动,筷子化为齑粉,小东西落在了她的手上,道:“不要伤害生灵,丫头不喜欢。”
语气微淡,说完在小东西身上轻轻一点,指尖瞬时闪起了光。黄蝉看看她,端起酒盏,一口灌了下去,道:“好。”随着第二盏,第三盏……相识那么久,吴歇从未见黄蝉饮过酒,不知为何今日却要破了戒。听黄蝉连连灌了四盏,吴歇转过身道:“何事如此。”
黄蝉微微晃了晃手肘,伴随着白玉酒盏的摇曳,稀里糊涂地道:“无歇,我们,……认识很久了。”吴歇道:“嗯。”十几年,确实不算短。但黄蝉话中深意,好像并非这点光阴。
黄蝉自顾自又饮了一盏,道:“这是我第一次过生辰,之前……不敢!”黄蝉言语顿讷,似是话并未说完,但没了下文,又像画上了句号。过个生日有什么不敢的,只是吴歇没有问下去。如果是说陪他过生日的人,那也没什么不敢,毕竟若是兄弟相邀,吴歇也不会推却。那黄蝉何至于说“不敢”。
沉默一会儿,黄蝉支起脑袋,凝望着吴歇,慢吞吞道:“你……,还要换回去吗?”不知是否喝得有些大,黄蝉眼神有些涣散。吴歇手指轻轻一抬,出现在了玉台前,身后那盏“小明灯”也跟了过来。换或不换,她说了不算。
不等吴歇回答,黄蝉空了酒盏,接着道:“我……,女儿身,……我怕…!”黄蝉双手有些颤抖,说话断断续续,也有些颠倒,随后攥了攥酒盏,暗道:“属下有罪……!”
听到黄蝉前言不搭后语,不是喝多是什么,吴歇一闪身将人带到了正卿殿。乃黄蝉目前所居之地。殿内几只火烛摇曳挥舞着,就屋里风格来看,黄蝉生活算是有滋有味,很是耐人寻味,十分对得起,“桃香公子”这个称谓。
只是吴歇习惯了忽略,弹指间人出现在了殿外,道:“好好休息。”说完一挥手灭了烛火。
地球:
3度k吧内,乱糟糟的,音乐声很大,吴歇登时出现在了“橘子”房门口,俩字很个性,一笔一划不规不整,像是刚入学的娃娃所写,把手一动,她推门走了进去。
欧阳若坐在沙发一角,不喜不笑,像个人偶,眼睛却在盯着门口,吴歇一进来时,丫头已经在向她看着了。左手边六十公分处,是一位穿迷彩装的男性,结实有力,身高一米八以上,皮肤黝黑,尖鼻吊眼,横眉厚唇。
沙发的另一边也坐了一些人,除了扶手处有个空位,其他人则全都挨得紧紧的。空位旁是程林,只有他一个人是17班的。至于其他人,有几个人是吴歇买西瓜时,欧阳若在餐厅见过的。但就目前情况分析,那丫头应该并不觉得熟悉。怎么看怎么像个局外人。
冯芳,云梦婷站在大屏幕前,手里拿着话筒,吴歇一进来都不唱了,怔怔的朝她看着,除了因为稀奇,还是因为,她一来,空气似乎泛压,让人喘不上气。
倒是欧阳若,眸中生气卓然,道:“吴歇…!”声音温和有力,屁股仍在沙发上,这丫头,一看到吴歇似乎很容易忘记什么。吴歇微微笑了笑,道:“嗯,丫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欧阳若道:“没有。”吴歇却道:“丫头,我送你回去。”
欧阳若身旁的迷彩男子,从吴歇一进门便也一直盯着她,听到吴歇说送丫头回去,迷彩装男子脸上划过一丝不屑,看着手里的杯子,咕噜一转,道:“还没有结束呢,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大家都还没走呢,朋友,有些不讲规矩!”
规矩?规矩是用来束缚人的,但也是人定的,她,则是重新洗牌定则的。
见势头不对,程林嗖地站起身,笑呵呵道:“吴歇!一起玩儿吧!大家可以相互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吴歇眼睛在依然看着欧阳若,道:“我说走,便走。”此一言,是针对那迷彩装男子,语气微冷。
房间一下更安静了。霎时,“啪”的一声,迷彩装男子手掌一拍,道:“凭什么!”杯子应声而止,不过还是完好无损,随即见那迷彩帽先低后高,人,站了起来。
吴歇低笑一声,道:“凭你打不过我。”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