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祭司抬手将她按回怀里,沉声命令:“别说了,睡觉。”
“你看我现在还睡得着?!”
“睡不着也不许说话。”
“呵!那么宝贝你的洛欢,你去她卧室里抱着她睡去啊!别让我抓到机会,否则我女儿脸上的这道疤,一定加倍的给她还回去!”
苏祭司闭了闭眼,索性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月牙挣扎,稍稍一动,身边的千里就要醒过来,她咬咬牙,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了他。
……
好不容易等到千里醒过来,她带着她去浴室洗了澡,帮她穿好衣服后就递给了女佣,自己匆匆去了洛欢的卧室。
却意外的没有找到她。
楼下餐厅,宿醉后的路西法没什么用餐的心情,挑了个漂亮的女佣帮他揉着眉心。
他生了一张天生就勾女人心魂的俊脸,在女佣帮自己按摩的时候不规矩的占女佣的便宜,非但没有让女佣反感,反倒惹的人家小脸红扑扑的,就差宽衣解带自己坐进他怀里去了。
月牙在他身边站定:“洛欢呢?她腿伤还没好,应该不会去工作了吧?”
路西法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你还不知道?阿司今天让女佣把她的东西都打包给她送回洛家了。”
洛欢怔了怔。
“你也不用为这事儿跟阿司生气,毕竟……你身为北家的女儿,他都能忍着让你在这古堡里兴风作浪的,洛欢陪伴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一时想不开划伤了千里的脸,但让他狠下心来杀了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他身边剩下的亲人实在不多了。”
毕竟,他身边剩下的亲人实在不多了。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可谓大有深意。
要不是北家,苏祭司也不至于把一个当初只算得上是普通邻居的女人当做自己的亲人。
洛欢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替北家弥补了苏祭司的痛苦。
他想把这个当做人情,要她忘了这件事情。
月牙慢慢拉开座椅坐下,单手托腮,不疾不徐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她一直觉得路西法不大喜欢洛欢,倒是看不出来在这关键时刻,他还会出面替她讨人情。
没了苏祭司的保护,洛欢简直就是一只走失的小绵羊,毫无自保能力,她一个电话打回北家,想要北幽阳怎么收拾她,就能怎么收拾她。
“兴风作浪……”
她不疾不徐的挑出这四个不大顺眼的字来,挑眉睨他:“我在这儿吃苦受累,委曲求全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兴风作浪了?”
路西法邪气低笑:“要知道,就凭你北的姓氏,在这古堡丽有吃有喝有床睡,就已经称得上是兴风作浪了,不信,换那个季枝枝过来试试看?看她有没有你这样好的运气能白白胖胖的养在这里。”
月牙:“……”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刀叉,轻轻叹息了一声:“哎呀,现在洛欢让阿司给赶走了,苏姨那边也是凶多吉少,阿司这几天可能比较情绪化,你多少让着哄着他一点,别总惹他生气。”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一个女佣匆匆小跑着进来,无措的看着他们:“洛小姐突然闯了进来,说是要跟boss解释什么,可boss有事外出了……”
洛欢在苏祭司身边多少年,虽然没跟他正式结婚,但整个古堡的人都已经将她当做了boss夫人,虽然今早收到通知,不允许她再进来,可凡事都有万一,一群人就怕万一这只是小两口闹别扭,很快就会和好,他们这会儿强行阻拦,回头等他们和好了,自己会受到处分,也就没敢拦的太过。
很快,憔悴又凄楚的美人儿就闯了进来,视线在餐厅里扫了一圈:“阿司呢?!阿司去哪里了?!”
路西法一手摸着下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还不死心呢?你好歹跟在阿司身边这么多年,就这么不了解他?你跟他再亲,亲的过他的宝贝女儿吗?你一刀把她的脸划伤,阿司没宰了你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