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色尴尬,穆程英眼中一片冰寒:
“她小小奴婢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云织,我知道你怨恨我们当初送你离府,但是那也是为了你的身体,你怎么能因为这样就嫉妒锦儿,她是你妹妹呀!”
云织冷冷看了穆程英一眼:
“夫人不要旧事重提,我与锦儿确实一直不和,但当年离府也是我自愿的,与人无忧。”
说着转头看向老夫人:
“祖母该比谁都明白,孙女是自愿离府的。”
老夫人被她连番质问,终于陷入十分的尴尬,终是不再言语。
穆氏见老夫人态度缓和,便知晓老夫人已经对云织存了怜惜之情,不拿出确凿的证据根本不能让云织认罪,于是她转脸狠戾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喝道:
“大胆奴婢,你说,是不是受你家主子指使要害三小姐!若是敢说假话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一直被忽略的墨梅浑身一抖,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确实是自作聪明故意让大小姐带着琉璃簪子去了梅园,也因此得到三小姐的夸赞,只是之后她是跟着三小姐去参加了宴会,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自高台掉下。
但面对大夫人的狠戾的质问和凶狠的眼神,她心中疏忽闪过什么,最后狠狠点头:
“是……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奴婢是被逼的,是大小姐用奴婢的母亲威胁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穆氏见她识相满意一笑,这丫头果然是个有眼色的,只要有她的配合,锦儿就不会白白受伤,也不枉她方才的连哄带吓,她心下歹计已定,面上保持着悲愤地神色戚然看向老夫人:
“母亲,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您还要纵容云织,不肯为锦儿讨回公道么,她也是您的孙女啊。”
老夫人面露为难,穆成英继续加火,“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母亲,您难道要让外人传出振国王府手足相残,当家主母护长欺幼的名声吗!”
老夫人浑身一震,转脸看向云织,眼神已然没有了温情:
“无论是谁,老身都绝不纵容!”
云织看着老夫人,知晓她还是不肯为她哪怕多一点的偏袒,终是死了心,幽幽笑了:
“孙女明白了。”
老夫人面色冷肃,看着她:
“即是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都不肯罢手,那么就让这场戏唱到底,云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老夫人:
“祖母,孙女别的不想说,但是墨梅这个贱奴的证词祖母却万万听不得。”
“她是你的奴婢,难不成还会刻意搭上自己去谋害你?”
老夫人指着她气道,显然对她固执的态度十分失望。
“怎么不能?”
云织冷厉看向墨梅:
“您可还记得上次偷窃御赐之物的事,陈妈死了之后孙女一直还是奇怪,后来才发现与陈妈联手的还有她,而且将我镯子换成那腌臜物的也是她,她本就是个谋害主子的贱奴,她的话万不能信!”
老夫人震惊地看向墨梅,随后却募得想起当初那件事其实是牵扯到锦儿的,但太后督查,她不能让自己家的孩子牵扯进去,所以最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穆程英灭了口,并没有真正去彻查,云织竟然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