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是不要呢?”卓望道懵懵的。
“你就求他帮忙,说扔了可惜。”
卓望道接过了,脑子里电光石火地过着任延诡异绕圈子的举动,脑袋顶上的小灯泡啪地亮了:“畜生。”
任延不自然清清嗓子:“别让他看出来。”
手机里收到安问问他在哪儿的微信,任延一边回他,一边领卓望道往回走。
“那个紫色……用了吗?好玩吗?”
任延心里还琢磨着清北的事,心不在焉地回:“好玩。”
开到最大时,能感到安问身体的不由自主和灵魂飞走。
一扭头,夜色中卓望道的脸涨成了红薯。
任延“啧”一声,“不是你选你送的吗?你脸红什么?”
卓望道忽然觉得自己跟他俩不是一个次元的了,觉得中间夸嚓裂出鸿沟了。就算他再看5个t的资源,在他们这种有了实战经验的面前也还是抬不起头。他悲愤欲绝:“让我下车,我要回幼儿园。”
任延:“你要实在好奇,也可以给自己试试。”
“草,是人吗?你怎么不给你自己试试?”
两人分开两头走,任延先上了五楼,离上课还剩三四分钟,好学的都已经回教室坐定了,走廊上只剩下些十四十五班的男生在聊闲天。安问伏在栏杆上吹风,任延跟着在他身边伏下。
夜晚风大,像把月亮吹动。
安问回过眼眸来,对着任延抿起唇笑,眉眼被月光和走廊灯照得清浅如水。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任延也没有起话题,周围的喧闹一直未停,对面三层楼有人在起哄,衬得此处安静,教室里的嗡嗡声如海浪。
如此呆了会儿,直到预备铃响起。
分别时,错身而过,手指轻轻触碰。
进了教室,安问看到卓望道正往他凳子上放一张崭新的软垫。
其实……课桌凳确实坐得很疼,很受罪,他一整节课如坐针毡,但又不敢表现得明显,跟女生痛经似的,校服罩着的脊背冒出细汗。但他不愿意说,更不愿意找什么东西垫一垫,所谓做贼心虚不过如此。回学校前,任延倒是提过给他拿张垫子,被安问死活拒绝了。
他都已经做好忍三五天的准备。
卓望道被人赃并获,熟练地表演:“你帮我用一下呗,我妈非让我阿姨塞给我,我说热,她非觉得我坐一整天受罪。”
安问果然拒绝,让卓望道拿走,他也嫌热,离宁市入冬还远着十万八千里呢。
卓望道装可怜:“别吧,你先帮我坐着,下次开家长会再还给我,不然我妈非得揍我。”
安问犹豫一秒,卓望道已经闪身回了自己座位。
就当帮忙。安问坐下,被舒服得浑身的劲儿都泄了一半,偷偷给任延发微信:「小望给了我一张不要的垫子。」
任延装不知情:「旧垫子给你坐啊?真抠。」
安问:「新的,他阿姨给他的。」
任延:「吃醋了啊,我给你你不要。」
安问:「不要,你是罪魁祸首,我不收罪魁祸首的垫子。」
他还想找个什么可爱的猫猫表情包,并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表情包就已经够可爱。
任延失笑一声,高大优越的身躯伏在桌子上,脸上似乎有些升温。见鬼了!
安问还没找到满意的表情包,便收到任延没头没尾的一句「想你」。明明两分钟前刚见过……
纪律委员咳嗽一声,高雪芬的身影在窗外一闪,安问匆匆把手机塞进桌肚里,认真写起题来。教科书已经上完了,各科已经在做专项复习和练习,进度比普通班要快,而安问写卷子的速度和成绩稳得像一条居高不下的直线。因此一有多余的时间,他就拿来练英语。
阅读理解刚练了两篇,门口陌生男人叫他:“安问同学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