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属下一定亲自监督,依令而行!”李玄躬身应诺道。
李利颔首示意李玄起身,随即沉声道:“右翼统领滕霄?”
“属下在,请主公下令。”滕霄应声出列,躬身应道。
“命右翼武威营、青龙营追杀马腾败军。大军追击到安定郡之后,武威营趁胜袭取东山口周边各县,将各县百姓迁入武威郡,屯兵东面垭口,建关立寨。青龙营继续追杀马腾,直至杀到安定郡腹地为止,沿途收拢降卒、战马,三日内返回东山口大营!”李利沉声令道。
“属下领命!”滕霄躬身应诺,疾步走出大帐,跃上踏云宝马匆匆而去。
李利目送滕霄离去,继续命道:“左翼统领桓飞,你此番随我中军出发,右翼两营交由樊勇指挥,追杀韩遂败军!中军两营统领听令,立即整军出击,追杀候选、梁兴和张横三部残兵,此次本太守势必诛杀三贼!”
随着众将领起身领命,李利长身而起,带领桓飞、典韦和滕羽三位统领大步走出大帐,接过亲兵递上来的战刀,翻身上马,大手一挥,率领中军两营六千余战骑直奔垭口甬道而去。
中路大军风驰电掣地纵马狂奔,沿途追上早先进入东山小道的左右两翼战骑。
李利追上樊勇之后,低声叮嘱两句,随即带领大军快速穿过山间甬道,杀至安定郡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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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郡,东山垭口东边十余里的一座山梁上。
候选、梁兴和张横三人气喘嘘嘘地翻身跌落马下,身后三四千战骑也纷纷下马暂歇。
“韩遂老贼,素来老谋深算,总是暗算别人。此番老贼与马腾合谋乱箭射杀李利,结果愣是让李利在千军万马之中躲过五百亲兵的乱箭和战马践踏,抢了一匹战马杀出重围。而韩遂做梦也没想到,打虎不成反被虎伤,被李利麾下大将一戟射落马下,既而惊慌领军溃逃。”
山梁上,候选幸灾乐祸地讥笑着说道。
梁兴闻言满脸不忿地道:“老贼率先逃跑,却把我们害惨了!我们居然落后一步撤军,兵马损失惨重,被李利大军沿路追杀,两三千精锐战骑惨死在撤军路上!这次我们又被韩遂和马腾算计了!”
张横急促地大喘气,唏嘘惊叹道:“你们两个知足吧,能从李利麾下虎狼之师手中逃得性命,我们就已经很幸运了!没看到右翼的阎艳,反应太迟,两万多战骑被飞马盗的桓飞杀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不到三千战骑惊慌逃命,想必阎艳现在已经与韩遂老贼汇合,性命算是保住了!”
候选和梁兴二人听了张横的这番话,心情格外沉重,满脸阴霾。
半晌后,梁兴哀叹地说道:“此次已是我等联军第二次攻伐武威郡,两次都是大败而逃,而且还都败得如此之快,败得如此彻底!数万大军啊,正面决战竟然打不过李利的两三万兵马,惨败至此,真是窝囊啊!”
候选轻笑地说道:“可不是吗,每次都是气势汹汹而来,丢盔弃甲而逃!侯某征战沙场十几年,就属这两次败得最惨,上次黑龙岭一战,险些丢了性命。此次还好点,穿过垭口,大家各自逃命,韩遂和马腾二人兵马众多,一定跑得没有我们快,而李利大军一定会咬住他们不放,大肆追杀!呵呵呵,如此以来,我们就安全多了!”
“过了这道山梁是什么地方?”梁兴突然问道。
张横随口说道:“走马河!据说周穆王曾经驾驭五匹宝马神驹,驱车前往天山私会西王母,路经此河,饮水暂歇,故而得名“走马河”。梁兴为何有此一问?”
梁兴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心中有些不安,感觉这里很危险。走吧,此地距离东山口太近,李利大军随时都会追来,还是早些进入金城境内。否则,梁某总感觉心惊肉跳,坐立难安!”
梁兴说完话后,立即起身上马,大手一挥,示意后面的骑兵继续赶路。
候选和张横二人也不多言,翻身上马,跟在梁兴身后缓缓驱马上山梁,俯视着山下的走马河。
“哗哗哗!”
宽约三丈的走马河,河床宽阔,深不过膝,水流清澈,潺潺流动,隽秀而灵动。
甘冽的河水就在眼前,候选等人急速下山,策马狂奔,眨眼之间便到了山脚下。
顿时,三千多战骑蜂拥而上,冲进河中,享受着逃命之中难得的清凉。
“哒哒哒———!”
正当候选、梁兴和张横三人翻身下马,俯身饮水之际,却发现河水不知何故一片浑浊,既而隆隆的战马奔腾声从上游疾驰而来。
“来了······李利大军追来了!”梁兴顿时目光呆滞地看着从上游急速奔来的数千武威军,失声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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