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更疑惑了:“这葡萄能酿酒?如何酿的?”别说是尝了,即便听也没听说过啊。
见箕子一脸的不相信,顾潇然又开口说道:“不只是这葡萄能酿酒,几乎所有的水果都可以拿来酿酒,而且啊,保证比你们常喝的酒营养价值高!”
箕子见顾潇然一脸笃定,不禁莞尔,他就是喜欢她身上那股子自信,还有偶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他说:“若果真是这样,我倒是想要马上品尝你酿出的酒。”
“大人只需耐心等待即可。”顾潇然微微顿了顿,又说,“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你说来听听,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定会帮你办。”箕子微笑,之所以这样轻易地就答应了她,因为他知道顾潇然绝不是个没有分寸的女子。
顾潇然见箕子爽快,便笑着开口:“我想请大人再拨些人手给我。”
箕子微微拧眉,不禁问道:“你又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么?”
顾潇然拉着箕子一起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她说:“大人,姬庄最有名的消费场所不外乎就是天下第一楼与云良阁了,可这并不能说明整个姬庄乃至方圆百里以内只有这两个场所是正在营业的。”
箕子点点头,示意顾潇然继续说。
“周围的小酒楼或是小的风月场所定也不在少数,论单打独斗定是赢不了这两个地方,若连起手来,结果如何大人可以想像一下,与其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倒不如寻找新的契机。”
箕子不禁佩服起顾潇然的思维来了,只是……
他突然打断她:“你的想法的确是好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并不容易实现。”
顾潇然笑了,笑的成竹在胸:“大人,此言差矣,据我对姬庄的了解,自从天下第一楼与云良阁强强联手后,周边的酒楼与风月楼全都怨声载道,不少地方已经关门大吉,而就在天下第一楼的对面前几日也关了一家,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将它低价盘下来?”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你怎知你盘下后就一定不会像从前的商家一样关门大吉?”箕子的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天下第一楼能红火至今自然有着一定的道理,怎能轻易被人击败?
顾潇然微微勾了勾唇角,她说:“只要大人肯支持我,我自有办法。”
她的目标可不单单是天下第一楼的对面那样简单,只怕到时候,要求见她的人会络绎不绝。
翌日,顾潇然以超低的价格盘下了天下第一楼对面的酒楼,更名为陶然居。
这只是她突然想起的一个现代酒楼名字,而且里面碰巧有一个‘然’字,因此也懒得再动脑筋想其他名字了。
因为要重新装潢陶然居,还要亲自培训厨师与侍应,还要为他们做专门的服装、教他们礼仪以及很多的细节,正式开业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前不久听说帝辛回了宫,顾潇然并没有疑惑,毕竟他是帝王,离宫太久总归不好,想必,那些大事小情都要他亲自过问,这会儿定是忙的焦头烂额吧?
当顾潇然又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起那个男人时,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大脑重新做个系统,删掉拥有那个自大狂的记忆,让他回宫多多纳妃去,以后再也别来招惹她最好!
顾潇然愤愤地想到这里,房间的门子被人敲响,她看向门边,说道:“进。”
随身侍从缓缓走进来,说:“公子,丞相大人已经到了,大家都在外面等您剪彩呢。”
“我知道了。”
陶然居装点的金碧辉煌,丝毫不亚于对面的天下第一楼,而在奢华的基础上还加了一些顾潇然自己的想法,她彻底将这里布置成了一个中西混搭的风格。
不仅是装潢如此,就连菜色、饮品、服装、服务都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也是任谁都效仿不来的。
而这里的招牌菜就是前不久顾潇然收购的蚱蜢,当然,她也为这道菜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剪彩仪式也是顾潇然的想法,毕竟她做的就是与众不同,干脆就彻底不同一下。
剪彩完毕后,店小二突然对围观的群众高声喊道:“各位客观,本店首次营业,今日所有菜色均半价销售。此外,本店还推出了一个免费试吃的活动,为期一个月,每日限额十人,谁愿品尝本店招牌菜‘雪山飞狐’,谁就可以得到为期七日半价享用所有菜色的特权,机会有限,先到先……”
店小二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听说有半价优惠,又能免费试吃,试吃了还能得到更加实惠的特权,所有人便一哄而上。
店小二见这势头,忙又在后边喊道:“各位客观慢一点……”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沸腾的人群里。
顾潇然与箕子相觑一笑,她分明见到了箕子眼中的吃惊,还未等她说话,箕子便忍不住问道:“阿然,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无可厚非,顾潇然绝对让他见识到了一场他绝没有见过的开业庆典,单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便知道,这样盛大的场面是从没有过的。
顾潇然微微一笑,一切都展现在箕子的面前,她已用不着多做解释了。
而直到进入陶然居,箕子看到楼上楼下几乎没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所有侍应跑上跑下,而更加令人新奇的,侍应并不是清一色的男人,而是穿着怪异、年轻貌美的女子。
顾潇然遂即解了箕子的心疑:“大人,这些姑娘都在那些倒闭的风月场所里做过,想要从良却又没有一技之长,因此我将她们收为己用,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善举。”
箕子深深地看着顾潇然,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聪颖又善良的女子,确实令他无比震惊,今天的顾潇然确是让他领略到了她的独一无二,却也让他感觉到正与她渐渐拉开了距离。
这样的女子怎会生在人间?
她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她是那样的独特,那样不可超越,那样不容亲近,仿佛仅是一瞬间想要将她占为己有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你究竟是谁?”箕子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男儿装的顾潇然,忍不住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