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排斥也无法杀死少年,最后也只能凝固于此,被空气裹挟着活下去。
他又想起了刚刚大家的目光,还有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阿鲤。’
如果那真的是在呼唤他,那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少年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就连这双被他‘控制’的手都显得那么的陌生。
于是少年诞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具身体,真的是他的吗?
然后,他走出了这所学校,陌生的街道仿佛都在嘲笑他。
他占据了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在别人的人生中,行走在一段陌生的道路上。
他是谁?
“阿鲤!”
明明应该是熟悉的名字,可少年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抬头,而一开始呼唤他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是戴着口罩和连衫帽,似乎是为了隐藏什么,走到他的面前之后才取下了口罩。
少年本能的觉得男人那胡子充满了违和感,可除此以外,他没有任何的记忆。
“你是谁?”
男人瞳孔微缩,似乎根本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熟悉的好友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甚至还害怕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阿鲤,你怎么…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这句话也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少年虽然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可却没有失去自己感知的能力,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伤害到了对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年满脸的歉意,可这份歉意都来的那么令诸伏景光心痛,“但是,你说的阿鲤,是在叫我吗?”
——
安室透收到了毛利兰的‘求助’。
但他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就像是收到了什么不重要的短信一样,镇定自若的收回了手机。
“任务也算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
作为‘神秘主义者’,波本向来不喜欢这些‘聚会’,如果不是boss指定任务或者别的特殊情况,琴酒根本不乐意喊他。
“等基安蒂确认了再走。”琴酒吐了一口烟,冰冷的说道。
波本叹了口气,无奈的摊手,“好吧。”
只有安室透自己知道,现在他的心慌已经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满是汗,阿鲤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毛利兰竟然会如此形容,并头一次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