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呢?&rdo;她已经把他的上衣脱尽了,露出宽阔的胸膛,两只手在他的炙热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周云楼倒抽口气,一把拉她入怀,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粗暴里撕扯她的衣服。这样的场景已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他怎么能不激动?他只恨不得立刻跟她肌肤相亲,占有她,跟她融为一体。
风挽月躺在他身下,被动地承受他粗重的吻,鼻尖闻到了浓郁的酒气,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和他一样酩酊大醉,这样就可以彻底忘记一切,然而,现在喝醉对她而言也成了一种奢望。
她抱住周云楼的身体,闭上眼睛,眼角轻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轻轻滑落,融入鬓间,消失不见了。
崔嵬没能带回小丫头,心情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风挽月交代,便一个人开车去了滨江边,靠着栏杆,面向滔滔大江,怔怔出神。
离开大理时,他口口声声说要做嘟嘟的好父亲,让尹大妈放心,他没有做到;他口口声声说要给二妞幸福,他也没有做到;他口口声声说要把嘟嘟找回去,他还是没有做到。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成功人士,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可是现在却搞得一塌糊涂。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江依娜打来的电话。
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
&ldo;小崔哥哥,你还好吗?&rdo;江依娜声音里透出几分担忧之情。
&ldo;我没事。&rdo;他的声音很低很沉。
&ldo;我给大妈……唔前大妈打了电话,她说嘟嘟在她那里很好,你们不用担心。&rdo;
&ldo;好,没别的事就先挂了。&rdo;
&ldo;诶,等一下!&rdo;江依娜叫住他,&ldo;小崔哥哥,下周一有个例行董事会,你千万别忘了啊!&rdo;
&ldo;我知道了。&rdo;崔嵬挂断了电话,依旧伫立在江边。
滨江水滚滚东流,昼夜不停,好像一条长长的卷轴,写下了无数的悲欢故事,无数的风流人物,永远也说不尽,述不完,就这样,生生不息地流淌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终于抖了抖毛呢风衣上的灰尘,转身离开江边,可是刚走两步,他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往前扑倒。
崔嵬稳住身体,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平坦地面上有一道小小的裂fèng,这么小的一道裂fèng也能绊到他?他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心里却慢慢升起了一阵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极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逼得他心口阵阵发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崔嵬快步回到车里,开车往公寓方向疾驰。
二十多分钟后,他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公寓门外,先刷了卡,再输密码,最后按上手印。
嘀!房门应声而开。
崔嵬一脸小心地走进客厅,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心想风挽月应该在卧室,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向卧室,陡然瞥到茶几上放着一副男人的黑框眼镜,沙发上还有他搁在办公室柜子里的手模摆件。
崔嵬脑子里轰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陡然炸开,发疯一样冲进卧室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他们盖着被子,相拥在一起,她一只手臂光溜溜地露在被子外边,肌肤柔滑细腻。他们的衣服裤子扔了一地,其中还有她的内衣内裤。
崔嵬的表情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脑中空白一片,突然之间思维变得十分迟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他最爱的女人和他最信任的下属上床了,他们一起背叛了他。
一阵无法名状的痛意袭上心口,仿佛胸膛瞬间被人猛然撕扯开来,将那颗鲜活的心脏生生挖了出来。
他很想做点什么,譬如冲上去杀了那一对jian夫y妇,可是他发现自己双腿好似灌了铅,根本无法动弹。然而所谓的jian夫y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称呼,她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法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