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推开他,坐直身子。
“去哪儿呢?回来!”他又把她拉回来扣住,低头在她馨香的发间嗅了一下,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说……今晚我们用什么姿势做比较好呢?”
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灼热无比,烧得她浑身发烫发软。这个贱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真不是个好家伙。
司机对这两人之间的行径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毫无反应,继续专注地开车。
风挽月脸颊驼红,犹然保持镇定,推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崔总,马上就快到埠远了,您这样把我的衬衣压皱了,晚上怎么跟市领导吃饭?”
崔嵬的神情变得有些冷,松开她的同时,也顺便整了整自己的衬衣和领带,漠然道:“你明知道莫一江很可能嫌弃你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识时务呢?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这可不像是你的个性。”
“崔总以为我是什么个性?爱财如命?那倒也是。”风挽月点点头,平静一笑,又道:“不管怎么样,莫一江都是我女儿的爸爸,这是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崔嵬“嘶”了口气,乜眼看她,“我就不信撕不破你这张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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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他们下了高速。
埠远市区也有江氏旗下的梦诗酒店,既然是出差,那肯定安排住在自家公司的酒店了。
崔嵬自然住豪华套房。
至于风挽月和司机,两个打工仔当然只能住普通的房间了。
三人下榻梦诗酒店,这家门店的经理巴巴赶过来,见了崔嵬一面,把门店的情况谨慎小心地向崔皇帝汇报一番。
崔皇帝听完之后点点头,随便指示了一番,就让门店经理走人了。
三人稍作休息,确定了晚上跟埠远市几个领导吃饭的时间地点,整顿好之后出门。
如今严打严查,官商酒场上的风气肃清不少。像梦诗这类酒店的餐厅原来都需要提前预定,现在却几乎没什么客人来吃饭了。不少针对高端客户的豪华餐厅纷纷关门大吉,就算没有关门,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譬如某江南餐饮连锁。
尽管如此,酒桌文化却是无法禁止的。高档餐厅的生意不行,路边小饭馆的生意反而好了起来,特别是口味比较好的小饭馆,一到饭点,店外就停满了车。
崔嵬和几个领导的饭局就设在这种小饭店里。
当然不是崔嵬不肯花钱去大饭店吃饭,而是领导顾忌太多,不肯移驾,只答应来小饭店吃饭,而且饭桌上喝的白酒,也从过去几千块一瓶的茅台五粮液骤然直降为百十块钱一瓶的普通酒。
中国的酒桌文化其实就是那么回事,胡吃海喝吹牛逼,谈古论今瞎bb,大家称兄道弟你一杯我一杯,许多事情就这么谈成了。
崔嵬是为了合济岛的投标项目而来,前期工作做好,跟领导关系熟络,把领导伺候舒服了,该说的就会说,不该说的也不能说。有些明面上不能说的事情,私底下就可以打暗语慢慢说。
总之,这个项目得成。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必须只有一个。
当然其他的竞争对手也不是傻子,也知道要搞点关系,所以拼到最后,就看谁家的工作做得最棒了,反正这里边学问大了去。
风挽月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应酬,不过陪厅局级领导吃饭倒还是头一次,以前她最高不过跟处级领导吃过饭。女人嘛,该吃吃,该喝喝,该赔笑就赔笑,该敬酒就敬酒。
领导说,美女唱首歌吧!
那她就扯着嗓子来首《小苹果》,唱得好赖无所谓,关键是氛围得让人开心愉快。女人只要在酒桌上奉行三个字:放得开,那就可以大杀四方。
至于耍流氓占便宜这类事,以前非常流行,现在不行了。拍拍肩膀,喝个小酒儿神马的还凑合,要是搞得太离谱的话,害怕被举报啊!万一哪个狡诈之徒偷偷拿出手机,照片一拍,微博一发,得,那就进去了。
一场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除了司机没喝酒,风挽月和崔嵬都差不多喝了小半瓶白的。
领导那边喝得也差不多,走路略微有些摇晃,纷纷表示不再进行下半场,于是就散了各回各家,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明天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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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开车带着风挽月和崔嵬回酒店,路上崔嵬就抱着她,开始啃她的脖子。
风挽月喝了酒,脑子有点晕,四肢也使不上劲,推了老半天没推开。
到了酒店要注意影响,崔嵬又把她放开,各自正经八百地回房间。
挨到晚上十点左右,崔嵬一个电话打给她,“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风挽月一副哀怨的口吻,“崔总,您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