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看完,书册就被吕婵抢了过去,吕婷也凑了过去,两个女孩子看得脸色苍白,手都在发抖。【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我拿起盘底上的死玉,这是一块贝壳状的死玉,上面死着一个死字……死玉之中,隐有一股黑气流动,这里面有一只凶鬼。
我抬头扫视,只见所有人都捧起了书册,装书册的盘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死玉。没过一分钟,刚才还是兴高采烈的人群,顿时就像在病历单上看到了艾滋病一样,脸色齐刷刷地变了,手里捧不住书册,纷纷掉在地上。我捡起鲁力掉在地上的书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同样有一份菜单。菜单上的名字写着“煮人手”后面仍旧是这道菜的介绍。
相对于吕富,对鲁力的惩罚在轻了许多,我随手翻到最前面,上面记录鲁力在一条游来游去的鱼的微博冉的留言虽然同样漠不关心,但是只是冷淡的围观态度而已。他犯下的错比吕富轻得多,所以受到的惩罚也轻得多。
看来,书里的菜是早已研究好的,每个人的菜单都不一样,可是,这同样是一道道无法去做的菜。
“我X你娘,玩我们呢!”其中一个脾气爆的北方人扔看掉手里的书册,骂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老子就是在微博上骂人,怎么地?该死的人走路都会摔死,该活的人三十层楼掉下来也不会死!自己想死,关老子什么事?老子就坐在这里,看你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朱开嘿嘿地笑了笑,和林羽一对视,林羽心中顿时了然,打了个响指,就见那北方人的菜盘里,死玉之中缓缓升起一股黑气,那黑气凝成人形,手里拿着一把牛耳尖刀,一刀剁下,北方人的头颅顿时掉进了沸腾的火锅烫里,在烫料里浮浮沉沉。
一股鲜血喷出脖腔子,直直地冲上四米高的天花板,将天花板染红了一大片,天花板的上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掉进了与他同一桌的几个年轻人的头上,脖领子之中,也有些掉进了汤锅里。整个空间,顿时弥漫上了一股血腥味。
那些普通人看不清楚,只是看到北方人说着说着,突然头颅飞起落入汤锅,一腔热血洒出。没有看到是盘里的死玉做怪。
那些原本想随着高大汉子起哄的人群,见到这副场景,顿时哑了火,扶着椅子,颤抖着坐了下来。
整个宴会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开水的翻滚声和女人压抑的哭泣声。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恶做剧,而是“一条游来游去的鱼”在向自己索债,他们也都记起了朱开的那句话:……忘了告诉大家,我在微博上的名字叫做一条游来游去的鱼,希望大家能够粉我……
记得那个死去的少年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从微博的字里行间能够看到,那一定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子,与坐在高台上阴沉少年如此吻合!
有些人,默默地捡起地上,翻到最后,翻看属于自己的菜单,看着自己的手,或者是脚,眼里有着留恋和不舍。想想呆会儿这里的肉会被塞进自己的嘴里,当做晚餐吃掉,胃酸一阵阵地往上涌。
朱开适时地站起来说道:“各位客人们,不知道菜单上的菜你们是否满意,这是必备的家常菜,每个人都有份,千万不能浪费,如果想要加菜,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满足所需,吃完宴席之后,大家可以自由回房休息,有想离开的,我们也不会阻拦,但是如果不按照我的规矩来,刚才的场景我想你们都看到了,我这人很讲规矩,前提是你们遵守我的规矩,这是我在学校里学好的好习惯!……”
说着看了看眼前的汤锅道:“林大师,应该上菜了吧!”
林羽点点头,招了招手,身后的两位迎宾小姐一手端着一只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满满的都是人的眼珠。
两个迎宾小姐皱起鼻子,显然也不是很适应这场景,但是迫于林羽的压力,不得不这么做,手里捧着盘子,就像是捧着两枚定时炸弹一样,终于到了朱开的面前,将四盘眼珠子倒进了火锅里。
想在想像火锅烫里翻滚着的密集的眼珠的情形,我想任何人只要被那多只眼睛看上一眼,都会全身发麻吧。
两位迎宾小姐避开脸去,连盘子也没往回拿就匆匆地走了,台上坐着的朱开显得十分地兴奋,他取出漏勺,从锅里捞出几只眼珠,用筷子夹起,沾了一些佐料,就往嘴里送,嚼得吱吱有声,显得很脆的样子。
突然间我的鼻子嗅到一股骚味,低头一看,鲁力的裤子湿了一大片,他被吓尿了!不过这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再去嘲笑他,只是扇了扇鼻子赶走这难闻的味道。鲁力又尴尬又惶恐,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了,一番动作又扫落了配料盅,粘得王雪萌头发上衣服上全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小雪,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吧!”鲁力说道。
王雪萌此时也吓得不轻,看了看吕婷,这丫头现在最信任的就是吕婷了,见吕婷点头,这才任鲁力拉着去了。
卫生间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由于视线问题,也不怕林羽和朱开会发现。
吕婵正在安慰一滩泥似地软在坐位里的吕富,自从知道自己难道一死后,他的状况就很差,现在简直和死人差不多了,嘴里一直喃喃地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正寻思着应该怎么安慰,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转身一看,吕婷,方胖子都在这儿。不对,我曾说过,不论任何时候,我们三人就要有一个人在王雪萌的身边,这是一颗给朱开准备的解药,十分重要。
但是我们现在谁也不在她的身边……
我想到这里大步地走向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的门口,我听到了嗬嗬的声响,不似人声,就像是脖子快要被人掐断时发出的干咳声,声音十分地轻微,间或还夹杂着一两句几不可闻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