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儿子多不在乎,才能连儿子现在穿什么尺寸的衣服都能买错?
又或者是可能是去年或者前年买的,一直也没吩咐家里的钟点工之类的把孩子衣柜里的衣服给更换一下。
乔安年忍着火气,压着声音道:“我再去一趟。”
这一次,去之前,乔安年先看了看小团子换下来的衣服的尺寸,在心里记下了,这才重新去儿童房里找了码数相近的一套睡衣。
衣服还好,裤脚那里有点大,乔安年就蹲下身,替小孩儿把裤脚给折了一下。
“好了,搞定!这样走路就会绊倒脚了。去洗漱去吧。”
乔安年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他站起身,顺手在小孩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贺南楼冷冷地睨着他。
乔安年没看见,他低身把贺南楼换下来的衣服给收拾放进脏衣篓里。
贺南楼的神色更冷了。
…
乔安年提着脏衣篓往外走。
贺南楼:“你不洗澡?”
哎?
乔安年停下步子,“我洗过了啊。”
贺南楼直勾勾地盯着他。
乔安年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真的洗过了,我至于拿这么小一件事骗你么?你给我发信息的那会儿,我澡都洗好了,穿着睡衣,在写周末的作业。收到你信息,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就立马赶过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其实小家伙不是属于那种情绪表现特别明显的小孩儿,比如生气就大吼大叫,哭闹或者怎么样,甚至连话都很少。按说,小团子的心思他应该不太懂才对,奇怪的是,他就是特别能够读懂出对方眼睛里的情绪。
&
nbsp;对于自己什么都没说,乔安年却总是能够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这件事,贺南楼认为不过是巧合而已。
他收回视线,转身去盥洗台接水。
盥洗台有点高。
贺南楼伸长了手,还是差了一些。他放下手中的牙杯,转身去搬小圆凳。身后,伸出一只手,拧开水龙头,轻易地替他把牙杯里的水给接上,耳边响起少年的打趣声:“贺小少,小小年纪,包袱挺重啊。”
调侃完,乔安年就把牙杯给递小孩儿手里,吹着口哨,提着洗衣篓出去了。
贺南楼握着水杯,对乔安年那点稀薄的好感,瞬间如同浴室的水汽,蒸发地丁点不剩。
…
乔安年把脏衣篓给放回浴室。
小团子已经不在浴室里了,他猜应该是已经回房去了。
果然,回到房间,小孩儿坐在床上,在玩手机。
乔安年:“???”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沉迷于电子产品的吗?
乔安年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孩子睡前不可以玩手机,对眼睛不好。来,把手机交给我。”
贺南楼盯着他。
乔安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该立的规矩还是得立,手机给我。”
“这样,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讲睡前故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