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毁了他的前十六年,他不能再让那他们毁掉他的整个人生。
贺南楼提取这个“故事”里的几个关键性信息——
既然是弟弟,那么乔安年应该不会以亲戚称呼对方,所以大概率,那个“弟弟”跟乔安年同母异父,或者是同父异母。
乔安年说,“弟弟”是学的母亲,使唤乔安年,同父异母的可能性更大。
父母离异,从小跟着父亲跟继母生活,继母跟父亲育有一双儿女。
难怪乔安年会冲泡奶粉,难怪乔安年熟稔于家务……
贺南楼声音冰凉:“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教训?”
乔安年:“……”
???
乖崽,你这思想,有点危险啊。
“嗯?孩子才那么小,能给什么教训啊?把他给揍一顿吗?还是使坏,让他上吐下泻之类的?恃强凌弱,那我岂不是也变成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了?其实……”
乔安年停顿的时间有点长,连他手里的冰棒化开,滴落在他手背上,他都没有发觉。
半晌,他声音略为干涩地道:“我觉得,我一走了之,没有管他,对那个孩子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教训了。”
他的继母虽然手腕能干,会经商,但是她实在不会教育孩子。
他有一年回去时,多少听说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大的经常因为偷拿家里的钱,被他父亲打,他继母就拦着,夫妻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妹妹则是小小年纪,经常跟他继母一样,骂街,说脏话。
那两个孩子,大概率是废了。
手上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乔安年低下头,只见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放在边上的背包里拿了湿巾出来,在给他擦手。
乔安年被惊着了。
说一句毫不夸张地话,可能除了他很小的时候,在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他妈妈可能曾经这么细致地照顾过他,他就压根没被人这么照顾过。
小孩儿大都是有样学样,小团子之所以会这么做,大概率还是学的他。
这就是养成的快落吗?
以后是不是能收获一个忠犬崽崽?
乔安年赶紧把手里的冰棒给吃完,眉眼弯弯,心情好到爆。
贺南楼:“我跟你弟弟,像么?”
“嗯?”
“我跟你弟弟。”
乔安年失笑:“当然不像了。”
贺南楼将湿巾捏在手里。
既然不像,那么应该,不是出于移情。
脸蛋被捏了捏,贺南楼抬眸,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灿烂的笑颜,“我的乖崽是个小天使。”
林乐乐吃完冰淇淋,从坐着的大石头上起身,刚好瞧见单独两个人坐一棵树下,这会儿乔安年抱着贺南楼的场景,“你们看,我就说大乔他是个弟控吧!”
蒋若依也看见了,“小楼这么可爱。如果我有小楼这么可爱的弟弟,我肯定也会天天想要跟弟弟亲亲抱抱举高高。”
程云溪点头:“小楼是很可爱。”
林乐乐:“……”
小楼怎么着都应该算是个酷盖,跟可爱,应该不沾边吧?
…
吃完冰淇淋,喝过饮料,大家满血复活,商量过后,一致决定,朝大熊猫馆进发。
途中,经过长颈鹿馆跟大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