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过分震惊的时候,大脑反而会出现短暂的罢工,以至于身体不能及时作出反应。
乔安年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贺南楼眸色极深:“要继续含下去?”
乔安年本来就烧红的脸颊,这下更是红至耳根。
这都是什么要命的对话?
乔安年把小孩儿的指尖吐出,顶着一张通红的脸,佯装淡定:“你刚才说不能咬,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贺南楼:“嗯。”
乔安年红着脸,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小楼不懂这些。
他肯定是没醒透,才会做出这种脑抽的事情。
楼下是没法待了,乔安年决定上楼冷静一下:“我还是有点困,我上楼去再睡一个回……”
手腕被拉住。
被小孩儿掌心握住的肌肤,滚烫发热,好像缠上一条火舌,烫得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又怕自己反应太大,被看出端倪。
乔安年脸上好不容易褪去一点的温度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心跳得好像才参加过百米赛跑,表情却不要太平静。
乔安年看着小孩儿:“怎么了?”
很好,声音不抖也不慌。
贺南楼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嘴唇:“药还没上好。”
“噢。”
凭借强大的“自控”能力,乔安年忍住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一回生,二回熟,指尖带着药膏抹上嘴唇的那会儿,的确是有点痒,被指尖轻轻抚过的地方还有点麻,至少比之前要适应一点。
药抹好了,贺南楼拿纸巾擦手,把盖子盖上。
乔安年在一旁趁机打了个呵欠,像模像样地装出一副困倦的模样,“好困啊,宝,我先上楼去睡觉了啊。”
贺南楼把手中的药膏放回去,闻言,转过头。
乔安年眼底立即闪过几分紧张,别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贺南楼:“睡觉的时候不要碰到伤口。”
乔安年笑着道:“知道啦!”
上了楼。
关上房门的瞬间,乔安年的腿立马就软了。
他后背沿着房门下滑,蹲在地上,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脸。
他刚刚在干嘛?!!!
那是谁的手指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乖崽的手指头,那是别人么?
怎么就张嘴就含上去了?!
真是一点也不过脑子!
乔安年在心底狠狠地把自己骂了一通。
等到腿上的力气稍微恢复一点,乔安年这才扶着门,慢慢地站起身。
昨天晚上睡得晚,重新躺回床上,按说应该很快就能睡过去,只是这宿醉的后遗症,比昨天早上起来要厉害,喝了醒酒药,脑袋还是有点疼。
乔安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小腹前,睁着一双布着红血丝的眼。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