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就得问国师了。”薛怀刃似乎有些头疼,轻轻叹了口气。
边上,二宝听完他们的对话,瞪大了眼睛。
建阳帝养的侏儒,才是真的皇帝?
这怎么听,都不像是真事。
他跌坐在椅子上。
一折腾,太微也不劝他下去洗漱用饭了,只是三两下打开锦囊,把里头的东西倒出来。
很轻。
东西落到她的裙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是张叠起来的纸。
太微丢开变空的锦囊,把它拿起来,小心地展开。,!
“二姐让你就算死,也要把东西交到我手里再死?”
她轻轻掂了掂手里的锦囊。
扁扁平平,轻飘飘的,不知装着什么,一点分量也没有。
二宝用力地点头:“是,二姑娘说,这里头的东西,比她更要紧。”
太微指尖发凉,想起她们出发之前,写给她的那封信。那个时候,二姐还什么都没有说。
“我明白了。”太微看着二宝道,“你先下去歇息吧,身上的伤,回头也得叫小七来好好地看一看。”
少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一看便知道,这一路上恐怕没有合眼睡过几个时辰。
他如今站在这里,只是强撑罢了。
“姑娘……”二宝踟蹰不动,“还有一件事,是句口信。”
太微刚要打开锦囊,闻言手中动作顿了下,“什么口信?”
二宝想起那句奇怪的话,还有祁樱当时异常笃定的眼神,脸色又苍白了两分:“建阳帝已经死了。”
“嗯?”太微一愣,旋即转头看向薛怀刃。
建阳帝若是死了,他们不会不知道。
虽说他一直抱恙,看着不大对劲,但建阳帝的的确确还活着。前阵子,有不少人见到六皇子杨玦和他一道去了水阁。
那个男人,真病假病不好说,可人绝对没死。
薛怀刃问:“原话如此?”
二宝应是。
他说的话,和祁樱告诉他的,一字不差。
祁樱说这话的时候,不是怀疑,也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太微陷入沉思:“说不通。”
“二姐身边,唯一的消息来源,是霍临春,但霍临春不可能弄错建阳帝的生死。更何况,人确实就在宫里。”
“等等。”薛怀刃忽然站了起来,“宫里的确死了一个人。”
太微耳边“嗡”的一下,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对上了。
从宫里消失的小祝,还有建阳帝的大病。
但这可能么?
太微从未见过小祝,可是她爹活着的时候,少说也在建阳帝跟前熘达了几十回,那只老狐狸难道一点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