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先回去了。”不敢离开的将领们会意,先走了。
要跟夜九走的,都留下来,跟夜九商量到后半夜。
接下来两天,要走的将领们又暗中召集下属,说上头可能会让他们暗中去追查夜挽君的行踪,让士兵们悄悄准备行装,随时待命,还说这是秘密行动,不可透露半点消息。
士兵们都习惯了种种“秘密”行动,也没有多想,领命去办了。
那些不走的将领,也是说到做到,没有向上头告发夜九的计划。
两天后的晚上,换了剪影军驻守东城门。
这天晚上的风雪很大,全城死寂而黑暗,不用值夜的将士们,早早就入睡了。
在风雪呼啸中,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分批、分时走出东城门,在城东外三里处汇合。
风声掩盖了他们的马蹄声,雪花掩盖了他们的马蹄印。
西凉的士兵们,都没有察觉这一夜的行动。
六更天的时候,将近两万名剪影军顺利在指定的地点汇合。
这时,夜九派去联系的坎黎等人也从苦水村赶到聚合的地点,听了夜九的行动以后,坎黎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一拍脑门,喃喃:“真不愧是咱们家老大,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夜九问:“月风高如何了?”
坎黎道:“我们追了他三天,他受了伤,跳下悬崖,也不知是死是活……”
夜九道:“这种人往往命大,也许他会死里逃生,我的事情,迟早会传到月映华的耳里,若跟了我走,就别想再回头了……”
坎黎吹胡子瞪眼,嚷嚷:“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坎黎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再说我不干了……”
夜九笑了笑:“既然说清楚了,那就走吧!”
而后,他一拍马背,马嘶鸣一声,往前头奔去。
两万剪影军,纷纷跟上去。
天色大亮时,前方出现了一条叉路。
夜九停下来,告诉部下:“换上大顺国的盔甲和战旗,我要以大顺皇帝的身份,杀到郦央去。”
一群部下全愣住了。
夜九淡淡道:“我本就是夜北皇之子,受太后迫害才会流落到西凉,如今,我要让大顺太后付出代价。你们若是怕了,现在还来得及回头。你们若是不怕,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得到荣华富贵。”
一群部下还是反应不过来:“……”
他们也听过种种关于将军的传说,其中,将军其实是夜北皇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的传闻,传得最广,连他们见过夜挽君之后也都忍不住这么想。
只是,他们从来不敢问将军这种事,现在听到将军主动说出来,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不管了,不问我不舒服。”坎黎跳出来,拍着脑袋大声问,“老大,你真是夜北,大顺太上皇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不成?你想打到郦央去,难道是想当大顺的皇帝?”
夜九道:“我并非私生子,而是夜北皇与影如霜的第二个儿子夜轻歌。只是,影如霜的双胞胎妹妹影如冰杀了我的生母,并冒充我的生母,成为大顺的皇后。而后,她又让她与夜挽君的儿子冒充我并迫害我,我不得已逃到西凉,图谋报仇,仅此而已。”
到了这时候,公开这些秘密和内幕,已经无需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