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空卸甲,负着手,庭院很小,栽种着不少的花卉。
低矮的两层书阁门前。
居然有一人横卧在竹条长椅上,酒气冲天。
那是一位披头散发,穿着儒衫,却是敞着胸膛的中年人。
捧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不修边幅,醉意朦胧,时不时的还打一个散发恶臭的酒嗝。
口中不知道诵念着什么诗词文章。
陆长空看到此人,目光微微一凝。
“先生,北洛城主陆长空,特来拜会国师。”
陆长空拱手。
那散着发的儒生却是捧着葫芦,醉眼朦胧的瞧了陆长空一眼。
他伸出一指,指着陆长空,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老子算了一卦,明明北洛城必破……”
“现在看来,你这农家后人陆长空怕是走了狗屎运。”
散发儒生大笑不已,一边笑,一边还往口中灌葫芦酒。
“天语,莫要胡说。”
忽然。
低矮的书阁内,传来了温和而苍老的声音。
一位穿着素朴衣袍,踩着草鞋,白发苍苍的老人握着一份竹简,缓缓走出。
那散发儒生笑声噶然而止,闭嘴别过了脑袋。
原本脸色万分难看的陆长空,见到老人,脸色也微微一缓。
“国师。”
陆长空拱手,恭敬道。
眼前人,由不得他不敬。
“不必多礼。”
国师温和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了陆长空的身上。
上下一扫。
宗师武人级别的陆长空,面对这弱不禁风的老人,却是感觉有巨大的压力如山压来,仿佛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似的。
国师看着陆长空,眼眸逐渐眯起,眼底似乎有一缕精芒闪过。
“原来如此,平安的腿疾,长空你已经找到了法子了。”
国师握着竹简卷,和蔼一笑。
尔后,扬起竹简,打在了那偷偷喝葫芦酒的散发儒生脑袋上。
“天语,备车。”
散发儒生醉意顿消,一脸懵逼:“备车?去哪?”
国师满是深意的看了陆长空一眼,“你代老夫走一趟北洛城,虽然长空或许已有法子解决平安的腿疾之患,不过,你还是走一遭吧,若是平安的腿患未愈,那便用老夫的法子试一试……。”
“一直听闻平安才名,一直碍于平安腿疾,难以舟车劳顿,若是平安腿疾已愈,那便见见吧。”
国师的话,让陆长空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