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低着头,支吾了一声:“嗯,刚刚睡醒……”
“那我进去瞧瞧。”百里婧着便推开了房门。
远山见她手中拎着食盒,眉头顿时紧拧,很想夺过来砸个稀巴烂!可是,主人未下命令,他不能轻举妄动,只好眼睁睁看着“毒药”跨进门槛。
墨问的房间布置得很简洁,珍奇古玩一概不见,以黑色为主调,不论桌椅、书架、床榻、还是刚刚绕过的那座六扇屏风,都是暗色系。入门处的六扇屏风和东北角放置的书架材质皆是古朴的黑檀木,雕花简约不繁复,足见主人的品位习性。
桌上的香炉内升起袅袅轻烟,窗户正开着,阵阵微风拂过,轻烟飘向床榻,钻进暗色的帘子后头,至于床榻上的主人到底醒未醒,实在无从知晓,百里婧便站在原地未动。
忽然,帘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百里婧忙将食盒放在桌上,抬脚走了过去。伸手拂开帘幔,只见墨问靠坐在床头,眼睛闭着,中衣松松垮垮地散开,露出一大片的胸膛,头发凌乱地披在肩头,若是忽略他的病弱体虚,倒很有些放浪不羁的味道。
百里婧脸一红,什么都未看清便急急别开眼睛,刚要放下帘子,手却被墨问握住了。他的掌心温凉,力道虽不大却有点不容抗拒的感觉。
百里婧隐隐奇怪,回头一看,墨问的眸子仍旧一如既往地平静且与世无争,见她终于看向他,他才轻轻弯起唇角笑开,拉着她在床头坐下。
他摊开她的手掌,正想写些什么,却咳得止不住,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连握着的她的手都不得不松开了,人也跟着要倒下去。
百里婧本能地探身扶住他,手臂从墨问的左腋下穿过,环住了他的背,轻轻地拍着帮他顺气,问道:“怎么了?想什么?”
离得太近,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闻得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更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墨问唇角一弯,长臂顺势搂住她的腰,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散乱的黑发顿时擦过百里婧的脖颈,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头稍稍一低,唇就碰到了她白玉似的耳垂……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墨问:(摸下巴)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心肝:(拔剑)敢碰一下,剁了你的手!
韩晔:(不动声色)无论碰不碰,你都会死的很难看。
墨问:(笑)我好像也不是吓大的……
木莲:(哭)老娘真被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