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走,但是无论近或者远,心口的刺都不会少一分。
前厅里明亮的灯光将她无可躲藏的难堪恼恨无能无力照的透彻,毫无掩藏。
她不想站在光亮处被来来往往的视线打量,也不想走。
这条阴暗的后巷倒成了她的躲藏地。
不至于特别脏乱,但是与前面的艳光四射相比却又足够生活。
菜品的运输卸货都从这里。
南哥喜欢站在一侧吸着烟看清晨送来的菜品,周转箱一箱箱运进去。
她曾问过,有什么好看的。
他只狠吸一口烟,笑着说,“新鲜。”
菜叶上有露水。鱼是活的。
送菜的小贩和后厨的工人,卖力的将菜品卸下来时使劲儿时发出的声音。
简单。鲜活。有劲儿。
傅司晨捂住嘴,不敢出声,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南哥。
暴戾,阴暗,像是暗夜里的狼。
郁时南只停顿了一刻,后门的指纹锁打开,他进去。
傅司晨怔愣的功夫,门回弹,锁上。
她反应过来,要去开门,打不开。
他的办公室,甚至他的套房不曾对她设防,可这地方她也不常来,她能从里面出来却进不去。
傅司晨拔腿就往前面跑,跑到心脏都疼了。
冲进电梯厅,没有人。
只看到电梯一层一层往上爬,最后停下来。
傅司晨手指用力的按在电梯按钮上,疯狂的按,似乎这样电梯就可以不再往上爬了。
停下来。
或者,不要停在那一层。
可惜,现实跟她期望的不一样。
停下了。
停在林远晴的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