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笑,目光落在徐以年微颤的眼睫上,慢慢松开了攥住他的手。有一瞬间徐以年几乎以为郁槐愿意放过他了,但很快地,他听见了一声恶劣的反问:“你猜我想对你干什么?”
冰凉的指尖贴上皮肤,和女仆装配套的腿环被一拉一挑轻轻拨下。
徐以年浑身僵硬、血液倒流,像是木偶一样任由对方动作。直到枫树林外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混杂着脚步声共同朝这边逼近。
他一下子如梦初醒,双手下意识爆出雷电将身前人推开。郁槐顺势退后几步,来不及多想,徐以年掉头就往枫林外跑。
砰!
他猝不及防撞上了透明的结界,扭过头时,惊慌失措的神色完全落入了另一个人眼中。
郁槐慢条斯理问:“还跑吗?”
心脏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徐以年深吸了口气:“你打我可以,杀了我也行,但是你别玩脏的。”
“原来你还有这种心思啊?”郁槐似笑非笑道,“你想得美。”
徐以年没想到此情此景他还能反咬一口,一时情绪上涌,气得眼前发黑。
不对。
他眼前好像真的黑了。
有什么东西闷头盖上他的脸,徐以年伸出手,将它们从头上抓下来。他沉默地拎着款式简洁的黑T和同色系的长裤,实在没搞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衣服换了再出去,有结界,外面看不见你。”郁槐说完,越过他朝外走去。
徐以年留在原地,抱着他给的新衣服面露茫然。
所以郁槐是想让他……换衣服?
他想了半天都感觉匪夷所思,只能归结于自己穿这套衣服真的很丑。
都丑到碍眼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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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错落的枫叶如日落时层层叠叠的云,在灯火与月光映衬下,四周蒙上了如梦似幻的光晕。
看不见的结界隔绝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和气息。郁槐靠着枫树,久违地感到了愉悦。
当他将徐以年关入结界、两人之间的距离仿若亲密无间时,的确有过不纯的心思。
他想保护他,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又想玷污他、毁掉他,让他也尝一尝被心爱之人放弃的痛苦。
两种极端矛盾的情感相互撕扯,直到重逢之后,才有了片刻安宁。
那些阴暗而见不得光的破坏欲暂时蛰伏起来,乖乖蜷缩进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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