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庄子,婠婠一路向北。
四野秋光雍容,谷物飘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之处。婠婠越行越是郁闷。
便是进了秋,这太阳可还是依旧的毒辣。再这么走上一段路,能不能引出遁四门那幺蛾子巨多的蛇,她不确定,但她这好不容易养白的皮肤会黑回几度去,她是确定的。
可惜了,这个时空没有什么街头大屏幕,不然她将那位周冉周大人给四门洗脑。。。。。。不,正风气的课程录下来放到大屏幕上,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歇的播放,给遁四门那些人好好的洗洗脑。
也不必令他们满心满肺的都是民族大义、百姓安危,只要他们心中有一部分那个意思,天下也就安定了,她亦能安安逸逸的享受人生。
可惜了,那种事情也就是想想。
婠婠行了一段路,觉得有些渴。瞧见路边有一草棚茶摊,便顿住身形,往那茶摊中挑了处荫凉所在,点了一碗凉茶。
茶摊主在此地摆摊也有几年光景,来往江湖客见过大把,此刻茶摊子上就坐了两位,因而对于婠婠的光顾,他并未表现出什么波动。倒是那两位背着兵刃的江湖客,认出了婠婠腰间的弯刀,向着这边拱手扬声,打了招呼。
那两位婠婠一个都不认识,但这也不耽搁回礼并寒暄几句。
凉茶很快上来。茶并不是什么上等好茶,装茶的器具是一只粗瓷大碗。味道不算好,量却十足。婠婠端起来,一扬脖颈吨吨吨几口灌下,放下茶钱纵身便走。
在茶摊边角的那张桌上,坐了一位身着儒衫的男子,他见婠婠离开一贯淡定的面上出现了一丝慌张。忙忙的拍下几枚铜钱,飞身追了上去。
不是他心态不好,而是婠婠的轻功太好,慢一分他就要失了这次机会。以他的速度,追上婠婠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遥遥的就在后面喊道:“明大娘子可也是往北?”
一面疾行一面开口搭话,这种状态并什么怎么样。原本他也没打算要一边追一边搭话。
先前瞧见婠婠的身影时,他就打算起身往北,等婠婠追过他,那时搭话比这般自然。没料想婠婠的速度放缓,有停下之势。他迅速的做出决断,将那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安回了春凳上。
果然,他赌对了。
婠婠停了下来,还点了一碗茶。
在茶摊上搭话,更要自然。他调整了下呼吸,待要开口却被那两位江湖客抢了先。等婠婠跟那两位江湖客客气完毕,又端起了茶碗来喝茶,他只得继续的按下话头等。
又是没料想到啊,她喝了茶,气儿也不喘、嘴也不抹,撂下茶钱飞身就走!
情况就演变成了眼下这般。
婠婠听到身后有人打招呼,便借着一旁的树木枝桠立了片刻,迅速利落的向儒衫人一拱手,“正是。”
儒衫人面上的慌已然完全的褪去。虽然开场有些许的不顺,但现在开始顺利起来了。
他拼着速度向婠婠靠近过去,“在下也是往北,恰能结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