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恩情,恐怕这一辈子,我也偿还不了。
热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光头吼到,“来啊,杀了我,快点,给个利索的,别婆婆妈妈的,来啊,挑我的手脚筋啊!我要是吭一声就是你生养的!”
“小兔崽子,想死我就成全你!”
光头手中握着手术刀,手臂高高扬起,照着我的手腕就扎了过来。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我大声吼叫起来,想要驱赶心中那份恐惧。
“砰”的一声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我又感觉手腕处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缓缓睁开双眼,却看到手术刀就插在,距离我的手腕处很近的地方。
光头的这一刀力道很大,从整个刀身都没入木桌就可以看出。
光头用力,将手术刀从木桌“刺啦”一声拔起,似笑非笑道,“妈的,竟然扎偏了。”拍拍我的脸蛋,“再来一次吧,这次绝对给你个痛快的,保证把你手筋切开。”
说完,光头再次举起了手术刀。
“你妈的!”
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张口大骂。
光头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害怕你就说出来啊,求我啊,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求我啊!”
口中一丝血腥味传来,我直接一口吐沫夹杂着血丝喷在光头脸上,“我求你妈,我哥哥都昏死过去了,我能当缩头乌龟?你最好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你师父是女的啊?!”
等我骂完,光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丝毫不惧他那利刃般的目光,跟他对视起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光头突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整个人又变的和刚才我们来之前一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摩挲着脑袋,光头道,“他奶奶的,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硬气么?刀子都抵在脖子上都不在乎,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猛啊!”
说完,光头点了一根烟,塞到我的嘴里,我用沾满点点鲜血的手夹住,大口抽了起来。
这时电话铃响了,光头从裤兜里摸出一部翻盖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接通了电话。
“涛哥……对,抓到了……嗯,这两个小子都挺硬的,而且都重感情……嗯,好,好好。”
说完,光头挂了电话,指挥马仔打了一盆冷水,直接浇在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磊脑袋上。
随后,我和赵磊被他们推到了一间小黑屋内,铁门铁锁,头顶上有一个不足半平米的天窗,月光透过天窗照射近来,这也是仅仅能够采光的唯一方式了。
门外传来声音,“那啥,雷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我听的出来,就是追捕我的其中一个西装男。
“啥事,你说,都是自家兄弟。”接着就是打火机的声音。
“那啥,依维柯被刚才那小子砸的千疮百孔,车窗玻璃全都干碎了。”
“啥玩意?!”光头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