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两个丫头都还在给吕方刷着崇拜值。甚至有种恍如做梦的感觉。
少爷突然会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人也和善了,连出口成诗都是真的。这真是以前那个少爷?
但不得不说,现在的少爷比以前要让人顺眼多了。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大家交头接耳,有普通的百姓,有贩夫走卒,也有读书人。甚至还有出来逛市的大家闺秀、小娘子。
说的都是刚刚吕方作诗的事情。
《春雪》、《静夜思》两首诗你传我,我传你的。那些人洋洋自得,便好像这诗是他们做出来的似的。
只这到底没有亲眼瞧见吕方作诗来得直观,于是崇拜值只是偶尔刷起,并且数值往往不高。
吕方吆喝半晌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放眼扫过人群中那些不敢和自己对视的书生,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道:“这宁远县有没有读书人能够和本少在诗才方面相提并论且不说,难道竟是连个有胆气的都没有?”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读书人可都是心高气傲的。
“吕公子未免太过言重了!”
当即就有书生站出来,满脸不爽地看着吕方道:“吕公子你虽有诗才,但自问就能盖过咱们宁远县的所有同窗?”
吕方斜睨他,不屑道:“要不你来?”
书生本来只是因为不忿想出来怼吕方两句的,作诗,他自问比不过吕方。但吕方这话说出口,却是让他没有退路了。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啊!
要是自己不接他这茬,岂不是表明自己真的连胆气都没有?
这书生眼神微微闪烁,然后挺起胸膛道:“那就请吕公子赐教了!”
“来。”
吕方满不在乎地道。
书生缓缓念道:“春绿秋黄熟……”
他却是取了个巧,念出来的诗是以“水稻”为题的。
大概是觉得吕方这样的大少爷不可能对田园生活有什么深刻了解。
如此,也就很难做出诗来。
在这方面,向来诗大渝朝穷苦读书人的长处。当今身居内阁大学士的大儒姚广盛当年穷苦出生,就是以咏粮天下闻名。
至今那些佳句仍然广为传唱。
只让这书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吕方只是轻笑,道:“粮为百姓之本,以粮为题又有何难?”
他故意斟酌大概两分钟的样子,才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又是举场皆惊。
“你……”
那书生怔怔看着吕方,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吕方竟然能够以“粮”为题都这么快作出诗来,而且做得这么好。
这大少爷不该是从小锦衣玉食?他怎么会知道农民之苦?
汗滴禾下土……
这是如何的入木三分啊?
这更是直接引起在场百姓们的共鸣。除去那些大家闺秀,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在场能有多少人没体会过种田之苦?
一时间,崇拜值突然又刷起屏来,而且比之前还要来得更为汹涌澎湃。
那是一波接着一波,滚动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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