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潘辰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两只碟子,一只碟子里放着桂花糕,另一只碟子里放着两根翠绿的胡瓜,一根被潘辰咬了一半,胡瓜下面就是酱和……
“蒜!”潘辰掩着嘴巴,难为情的笑了起来。
祁墨州:……
所有的兴致都被她给浇灭了,祁墨州后悔极了,想用水漱口,却又发现,那水也是他不喜欢的蜂蜜水,从潘辰的摇摇椅上站起来,祁墨州一边擦嘴,一边对潘辰递去了一抹冷冷的眼神,吓得潘辰直捂嘴,两只眼睛乌溜溜的,让祁墨州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最后无奈指着那蒜头,恶狠狠地说道:
“再让我发现你吃这个,我……我……”
我了半天,潘辰都替他着急,祁墨州最终也没‘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潘辰退后两步,才敢把挡在嘴边的手给放了下来,嘟嘴委屈道:
“你也没说你要来,吃颗蒜怎么了。”
那委屈的小眼神让祁墨州简直想对天翻白眼,想用话驳斥她,可仔细一想,她说的也没错,谁也没规定,宫里的女人不能吃蒜啊!
连自己都没话说了,祁墨州又用手点了点潘辰,像是警告般,然后就转身拂袖离去,潘辰觉得他这气生的太冤枉了,自己多委屈啊,再次对着祁墨州离去的背影比了个‘凸’的手势!
皇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谁也不敢问,李顺夹着尾巴跟在祁墨州后头,回了太和殿。
月落,李全他们从外面回来,见潘辰坐在摇摇椅上大口大口咬着蘸酱胡瓜,月落上前问道:“娘娘,皇上怎么走的时候好像不高兴啊。”
潘辰看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月落,不知道怎么回答,从酱碗旁边拿出了一颗蒜头放入口中,咔擦咬了下去,传出一股似乎带着味道的声音,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潘辰端着她的蘸酱蒜头和胡瓜,走上石阶回书房郁闷去了。
真是一出冤案,由一颗蒜头引起。
原本以为这下祁墨州得好久不来,可潘辰没想到下午他就派李顺过来送了好些个薄荷过来,对潘辰传了口谕,说让潘辰把薄荷叶子配上甘草煎服,一个时辰喝一回,然后,晚上直接去太和殿侍寝。
潘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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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中一番激战过后,潘辰精疲力尽,缴械投降。
祁墨州起来喝水,问她要不要,她才勉强点了点头,祁墨州端着两杯水过来,潘辰也不想动手,直接就着祁墨州的手喝,这个时候的祁墨州特别体贴,特别耐性和温柔,这是潘辰凭经验自己总结出来。
毫不客气的让祁墨州给她喂了一杯水,潘辰看了看他手上的另外一杯,祁墨州无奈的送到她嘴边,潘辰心满意足的喝了两杯水,感觉丢失的元气才一点一点的慢慢回来了。
祁墨州又不着寸缕,清洁溜溜的重新去倒水喝,潘辰看着他的模样,又一次觉得人格的奇妙,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穿了一件内衫,坐在床沿,双脚晃荡着踩在地上,祁墨州喝完了水,就看到这样的潘辰,感觉有趣,走过去,与她并排坐着,说道:
“怎么不躺了?这回不累?”
潘辰知道祁墨州说的是她从前做完就跟一滩烂泥似的模样,决定不和他计较,顺势靠在他身上,祁墨州这人,虽然腹黑毒舌,多疑讨厌,但潘辰不能否认的是,两人在这方面还是很合拍的。
祁墨州让潘辰靠着自己,软软的身子像一滩水似的,惹人爱怜,以为潘辰是想跟自己撒娇,谁知道潘辰却来了一句:
“不能躺了,得精神点和你说话,要不然‘他’又得出来了。”
祁墨州撩她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潘辰点头:“他一般出来的时候,都是你精神放松的时候,然后再加上一些特定的条件,你自己知道吗?”
祁墨州看着潘辰,目光灼灼,然后在潘辰温和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潘辰心道了一句:果然。次体人格有主体人格的记忆,可是主体人格却没有次体人格的记忆,这也算是比较棘手的问题了。
“那你知道你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吗?”潘辰聊起病情,精神就来了,一骨碌从祁墨州的怀里坐直了身子,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祁墨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