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嫌疑人,你们警察办案除了排查社会关系人外不是还要讲究现场证据吗?像是在案发地出现的脚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指纹之类的。”
“没有?”
“就算没有,你们也可以从死者身上的伤痕去判断他是用一种什么姿势被人攻击的,然后再利用攻击人的力道大小来判定他的身高体重……”
“你说的这些我们已经做了,数据出来了,施暴人大概一米八七,体重在一百五至一百六之间。”
妈呀,这说的不就是柏南修吗?
“你们警局的数据分析师会不会弄错了?”凌柯问。
崔景钰从蛋炒饭上抬起头,用一种很不客气地目光盯着凌柯,然后他用自己的勺子敲了敲凌柯的盘子,说道,“你已经在我这里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现在说话还这么不客气,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办案能力!”
凌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质疑帝都警察的办案能力,但是柏南修当天真的不在案发现场。”
崔景钰不说话盯着她。
凌柯只好投降,“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柏南修当天晚上的行踪,不过你可要跟他保密。”
崔景钰扔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说道,“你这是跟我讲条件?”
“可不可以嘛!”
崔景钰看着凌柯思考了一会,“好吧,我接受你的美色诱惑,我可以不告诉别人柏南修当天晚上的行踪,你说吧!”
凌柯又是一阵大窘,她明明是在请求怎么就成了美色诱惑?
作为一名刑警,崔景钰的说话方式一点都不严谨,真是令人担忧!
担忧归担忧,凌柯还是原原本本地把柏南修当天晚上被人叫出去的事告诉了崔景钰。
崔景钰一下子来了兴致,他问凌柯,“那个人让柏南修在什么地方见面?”
凌柯说了一个地名。
崔景钰笑了,“这个地方是老城区,街道上还没有监控设备,谁能证明柏南修说的是不是真的?”
“柏南修从来都不撒谎!”
“可是他一开始跟警察撒谎了。”
凌柯急得头有点大,她忍着火气对崔景钰说道,“崔警官,你知道什么叫道义吗?道义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维护别人的利益。柏南修一开始没有说实话,是因为他的道义与良知。他怕尹依受到伤害所以才没有把自己的行踪说出去。”
“尹依不是你的情敌吗?你老公如此维护她,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你错了,尹依不是我的情敌,我跟柏南修之间没有任何情敌,我们彼此是彼此的初恋,没有任何第三者!”
凌柯努力辩解,崔景钰一直不冷不热,等凌柯把话说完,他突然来了一句,“你好像很激动!”
“我没有激动,是你一直拿话套我,请你不要老引诱我好不好?”
“引诱?”崔景钰笑了,有些小坏地笑。
“我是说……”凌柯捂住了头,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崔景钰有一种让人抓狂的能力。
“好啦,我逗你了!”崔景钰再次笑,“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让你配合我。”
“我很配合呀!”
“你这叫配合,杀人这么大的一起案子,我不主动给你打电话你都不理我,这叫配合?”
“好吧!”凌柯说出自己的苦衷,“我承认我的态度不够积极,可是请你能体谅一下我的处境,我很爱我的老公不想让他为我操心,可是至从我来到帝都以后,不是打官司就是遭绑架。这些事已经让我的婆婆很讨厌我了,现在又因为我突然受伤让柏南修陷入凶杀案中,我……”
“看来你过的并不幸福!”
“不,我……”
“别解释了,”崔景钰打断了她的话,“心理学家说过,一个人越不能确定什么越喜欢强调什么,你跟我聊天这么一会儿,你强调了几次你跟柏南修很相爱,其实你自己都不能确定你们的这种相爱能持续多久,因为你没有信心!”
“你还研究心理?”
“当然,破案就要了解犯罪人的心理,这是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