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植眉头紧锁,拉过准儿的手,莫可奈何的对她说了声:“你别胡闹!跟我过去。”
与此同时,许植诧异的看了向小园一眼。向小园立即手脚并用的解释:“我,我去洗手间,我去上厕所!”
许植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尽管没人看透她的心思,尽管她起身的理由恰到好处又天衣无缝,尽管许植在她身上一瞥而过的眼神毫无半点讥讽之意。但是,她还是羞愤得满脸通红。
我已经准备走向你了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在我倾心交付的瞬间,牵起了别的女人!你有没有看到我当时甜蜜而羞涩的笑容?但愿你没看到,但愿你没看到!我一如跳梁小丑,我无地自容。
这时生歌拉了拉向小园的手,说:“小园,我们一块儿去吧。”
向小园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怔怔的说:“好,好。”
她只想快点逃离现场。
她从许植身边飞快的擦身而过,双腿却松软得不听使唤,右脚瞬时勾到茶几腿上,她狼狈的一个酿跄。
许植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臂,稳住她,许植说:“当心。”。
向小园站定之后,他紧握在她手臂之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并未瞬间松开。
向小园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缓缓而坚定的推开他的手。同时,她逼迫自己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她还带上一张若无其事的笑脸,“谢谢你,许律师。”
准儿也转过脸来,关切的问:“小园姐,你没事吧?”
向小园笑起来,夸张造作的说起了笑话:“啊,这桌子居然主动绊了我一脚,是成精了吗?哈哈!”
如果一定要用她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狼狈不堪,才能成功引起他的关注,她宁肯从不认识他。
向小园跑了出去。
洗手间里,向小园望着镜前之人,鼻尖潮红,双目溃散,她挤了个笑的表情,她几乎不认识自己。下一刻,雾气上涌,视线逐渐模糊,她真想立刻不管不顾的跑回家,蒙头大睡。
生歌站在她身后喊:“小园,好了吗?”
向小园快速眨了几下眼睛,笑着说:“好了,我们走吧。”
生歌望了她一眼,说:“你待会儿别喝了。”
向小园说:“好。”
回到包房,尽管向小园发誓再不会看他一眼,但她的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向那边游荡而去。
许植已将准儿拉到自己的位置上按下,准儿将脸转向一边,许植附身对她说着什么,面容温柔,极尽耐心。
准儿和许植到底是什么关系,向小园已经无力无深究。
但是向小园于许植又算什么?
带她去应酬却不让她沾染一滴酒精;千里迢迢驱车两小时赶去穷乡僻壤的农村只为陪伴她考驾照;为了能让她第一眼看见自己,站在冬天的风雨中静静等待;自己蜷缩在车里度过寒冷的一夜只为让她踏实的睡在唯一的床上。
这些令人心旷神怡又想入菲菲的过往,又算什么?
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说话时他温柔得让人无法自拔的一颦一笑,这些,都是假的吗?
恰好这时,酒意上头,向小园感到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