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离开后,南宫若看着一脸沉思状的欧阳轩,调侃道:“怎么?你也想念你的妹妹……情人了?”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后者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扣着不规律的节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话虽如此,但少了那个女人暖床,近日睡得确实不安稳。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依赖那个女人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
“这次要一起去吗?”南宫若走到窗边,逗弄着鸟笼里的画眉,戏谑道,“你过去给皇甫天赐一顶绿帽子戴戴也不错哦,就当作是为锦的宝贝妹妹出口恶气也好!”
从头到尾,南宫若总是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在看戏再看戏,就连欧阳轩也不太能看懂他的心思了……
“上次,为了救上官锦出来,是谁把上官霓裳当诱饵,害得她被皇甫天赐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个嘛,我以为你要送个女人过去,会心理不平衡,所以,提前给你找找调和剂。”南宫若矛盾道。
欧阳轩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瞎扯:“这次我就不去了!欧阳易对皇位虎视眈眈,我不能轻易走开。”说着,就起身踏出了房门,南宫若无奈地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三”还没数到,就见欧阳轩又折回来,低声吩咐了一句:“你,代我问候蕊儿!”
“额?你是希望我用语言问候?”南宫若脸上又恢复一脸戏谑的笑,“还是,用身体问候?”
站在门口的男人目光一冷:“你随意!”
“王爷,这女人弄坏了臣妾的羽衣,您一定要为臣妾讨回个公道啊!”欧阳蕊缠着皇甫天赐,再一次告状,还把红色的破羽衣在他眼前扬了扬,“这可是母妃送给蕊儿的天女羽衣,何等珍贵呐,如今却被这毒妇弄坏了!”
听到“天女羽衣”四字,皇甫天赐心里恢复片刻清明,随即就想起——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用刀枪不入的仙蚕丝所织成,其韧性比一般的绫罗绸缎都好上千万倍,不可能轻易被毁坏!
再仔细瞧了瞧欧阳蕊这与记忆中紫织想象的脸,他忽觉一阵头痛——
如果这不是紫织,那么真正的紫织现在到底在哪里?
蓦然地,他又想起了霓裳——
那日,她拿着白色的轻纱来到他面前,说是“天女羽衣”,他不信,他痛恨她的欺骗,一直闹到了地牢,然后……把“奴”字的印记烙到了她身上,她痛得全身都在轻颤……
而如今,他失去她,心也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王爷,奴婢没有!”跪在地上的凌落尘,双颊红肿,唇角还带着血丝,明显是被人用过掌刑,“奴婢没做过!”
她只是一介民女,因长相和音律出众而被招进王府里当舞优,没想到,锋芒太露,只是为皇甫天赐弹唱过几曲,就惹来欧阳蕊的妒忌。
是欧阳蕊栽赃嫁祸,想要致她于死地。
皇甫天赐是何等心明如镜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是欧阳蕊在搞鬼,然而,面对那张如紫织一模一样的脸,他又无法狠下心来,只当是凌落尘倒霉了。
“蕊儿放心,本王给你个公道。”男人看也没看凌落尘一眼,淡淡吩咐日奇道,“把她送去醉花楼吧,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王妃面前。”
“是。”
“不要!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凌落尘挣扎着,却抵不过两个强壮家丁的力道,只能被拖着拽着出了殿门。
星奇姑姑就站在门口,拦住了家丁,凌落尘向她求救,她只是叹息摇了摇头:“就当是运气不好罢!在王府里,是非对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爷的心,王爷说是,没人敢说不是。”随后摆摆手,不忍再看,“醉花楼那有我认识的人,她会照顾你的。”
欧阳蕊狠狠瞪了星奇姑姑一眼,见皇甫天赐没再提此事,也不敢太过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