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最终落在了架子上悬挂的迷彩式鸭舌帽上。
青年伸出手,拿起了鸭舌帽,缓缓戴上。
肩挎起双管猎枪,青年迈步走向大门。
他这里距离高铁站位置比较远,而且,他习惯提前做好准备。
因为他是飞碟运动员,同时也狙击手,是猎手,在面对一切之前,首先让自己处于尽可能存在的优势或制高点,是他最基本的认知。
他将提前进入夜幕,化作猎鹰,突破未知的迷雾。
为了,活下去。
在日落后的城市,此时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充满了夜生活。
黑夜仿佛就是张牙舞爪的丧尸,时刻隐藏着危机,也许一不注意就会失去生命。
但和前几天夜间不一样的是,很多城市内的幸存者们都出现了不一样的举动。
有些人勇敢地迈出了房间,去寻找附近可能存在的武器。
有些人开始大吃储备的粮食,填饱肚子,然后养精蓄锐。
有些人在敲响其他房间的房门,四处跑动寻找队友。
也有些人趁机侵占别人的底盘,争夺粮食。
争吵,大闹,爆炸声,殴打声,甚至枪声,火焰升腾而起。
似乎被这些异动的声响所吸引,周围的丧尸或多或少被循声过来,但都被幸存者们纷纷绞杀。
他们大多都是听到了收音机FM频道的话,基本也都下定了决心要前往希望的目的地。
尽管正如杨光所说的,他们也许会死在半路,但对他们来说,却很可能是这一辈子最后的一次逃生机会。
他们愿意为此拼死一搏。
不过,也有些人并不如此。
他们拥有十几二十号成员,他们是幸存者团,而且是充满暴力和占有欲的团队。
他们以狩猎为荣,不仅仅是丧尸,还有人类。
看着那些无助的人跪在跟前求饶,看着那些以往高攀不上的女人被迫耻辱地服侍自己,他们就会得到无上的满足。
他们第二天也会同样去行动,但和大部分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前往是为了狩猎,是为了收拢更多的人类成为自己的奴隶。
这其中也会有为了名利和野望的,也许他曾经是政府高官,但此时此刻这身份已经成为了他表面的旗帜,或者诱骗成员的筹码。
夜里的风,已经变得凌乱。
明天的高铁站,似乎已充满了未知和险峻。
那里,又会成为多少人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