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办?诸多的疑问都问不出口,他只能选择停手。
“我会停手,我不会再调查她们。”他认真的承诺,可对方却并不满足。
“不许再纠缠夏可可,你对她的干扰已经让我不满,还有,等到要回了资产,你就得放开苏熙暧,再也不许和她有来往。”
“什么?”他不解的问了一句,那针管就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拿了起来:“你还想让我再说一次吗?”
没有选择,只有妥协,毕竟他不能看着木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于是他答应了退出。
他写下了那封信拒绝着心爱的人,但内心的遗憾还是促使他在信里提及了十二年的承诺,因为他想要她明白,他不是不爱她,而是不能爱。
可是他没有想到夏可可竟然来了不说,就连苏熙暧也提前回来,还告诉他,她怀孕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玩弄的羔羊一般,可是,他却什么也回答不了。
因为他如果说了什么,木头就有可能会死!
这一夜,他在酒精里昏沉着,时而清醒,时而迷醉。
儿时的记忆,让他重温那张甜甜的笑脸,曾经的誓言就响在耳边。
可他的苏熙暧,究竟藏在哪里?
他能想起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气息,全身衰竭的人躺在病床上,费力的逐字逐句的讲给自己许许多多,只为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承载着家庭的支柱,去保护那一个需要爱意的家庭。
而他却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成为他的初衷并不是想要回归家庭,并不是真的想要替他去守护那个家,而是为了身上的使命,去潜伏去狩猎,去完成作为一名警察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这一夜的混乱交织,却似让他回味了这五年来的心酸。
当他早上走进苏熙暧的卧室,坐在她的对面时,他就已经做了决定。
他要找出他的苏熙暧,他要救回他的兄弟木头,他还要挖出那个幕后之手。
因为,他不能丢失了苏熙暧,也不能失去兄弟木头,更不能让自己的爱人就那么痛下去!
可以委屈,可以痛,但他相信,这都是一时的。
只要忍耐着撑过去,他必然会收获甜蜜,因为他从不认输!
他是冷子钦,他更是夜澜,更是那个在生日当天,不但失去了心中之爱还在父亲痛打之下,随母亲离去的孩子。
他记得飞到美国的当天,母亲流着泪在一间破烂的公寓里讲述着他的身世。
他才知道,原来夜友天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母亲之所以嫁给父亲,是因为她是夜友天从父亲手里抢走的女人。
那时母亲本来是准备拉着夜友天一起同归于尽的,可是她怀孕了,按照日子计算她知道他是冷家的孩子,便不吭声,等到后来便称怀的是夜家的孩子,生下了他。
可是随着年岁的生长,他的相貌一点也不像夜友天,而当夜家几乎如法炮制的抢夺苏家的财产时,他的母亲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
于是,他那天没有迟到,却没有等到他的苏熙暧,他悻悻的回家,就被夜友天抓着一顿暴打,当母亲拿着剪刀对准她的脖子时,他才住手。
之后,母亲和父亲离婚了,母亲什么也没要的带着他离开,直飞美国。
也许他要高兴的时,在那个由快乐变成痛苦的日子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看到了母亲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
可谁会想到,夜友天之所以会放手母亲,却是因为母亲已经病入膏肓,竟再带他来到美国的第二个月,人就已经不行了呢?
好心的邻居们捐款收养了他,社会的福利署出资让他去学校读书,而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长者,也是那位长者带他走进了警校,而后他发狠的努力着,一步步的让自己成为了警校里最耀眼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叫冷子钦的人……
“滴滴”手机的信息声扰乱了他的回忆,他伸手搓了一把脸,抓起了手机瞧看,立时挑眉。
“头儿,三分钟前,监控区域内五十二个目标有三十四人收到群发信息,内容是同样一段录音,现已附送。”
他立时按下了开关,便听到一个男人激动的言语着:“我从拥有五亿资金,变成了拥有两亿废纸,还有三亿更缩水一亿!我现在是等于一分不剩!现在已经要秋季了,损失这么大,你叫我在年末的时候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