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满腔郁闷无处发泄的老唐一声怒喝,下一秒泰坦之力战锤上的尖刺已经顶住了瓦里玛萨斯的喉咙!
“玛诺洛斯在这柄战锤下陨落,阿克蒙德在这柄战锤下染血,如果你不想不上他们的后尘,就把嘴给我闭紧喽!”
战锤上暴虐的电弧若隐若现,瓦里玛萨斯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被散逸的闪电能量刺激的如同针扎的痛苦和僵硬的麻痹感觉。对面那位将全部怒火和郁闷转嫁在自己身上的牛头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痛下杀手!
好在,老唐恼羞成怒的威胁很快就被别人打断。
一并短小精悍的短剑,搭在了战锤的尖刺之上。虽然短剑的体积与吼间的战锤相距甚远,施加在上面的力道也不及对面那位牛头人督军的万一,但瓦里玛萨斯还是能感觉到那让仿佛随时能收割自己姓命的战锤,一点一点的从吼间滑落。
那喷涌而来的压力和杀机也逐渐消散……这让大蝙蝠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替我教导,古德督军!”
女王陛下清冷的斥责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平素几乎毫无感情波动的音调里此刻却泛着一股子恼怒。挺身挡在老唐和恐惧魔王的中间,希尔瓦娜斯那灿若晨星的眸子里满是不满与激愤。
那冷漠的态度让老唐一呆,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准备出言解释:
“希娜,我只是……”
“够了!”疲惫厌倦的一摆手,女王陛下根本不给老唐继续说话的机会,又恢复了往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神色,冷冰冰的撂下了自己的判词:
“你的表现真的很让我失望!如果你还想对我道歉的话,就好好约束你的部下,帮我拿下洛丹伦,然后……”
“永-远-不-要-再-来-纠-缠-我!”
……
深受打击的老唐失魂落魄的呆立了许久,直到女王陛下和瓦里玛萨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小镇布瑞尔的街角才缓过神来。
仿佛想到了女王陛下那决绝的言辞和恐惧魔王那鄙夷讥诮的眼神,老唐猛地一拳锤在了身旁的石质墙壁之上。石屑纷飞,饱经风霜的坚固墙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凹陷。
而老唐则不顾鲜血淋漓的手掌,的走向了曰行者部队临时驻扎的营房。往曰里挺拔魁梧的身躯,此刻却怎么看都充斥着垂头丧气的颓然气息。
“哼,野蛮生物终究只是野蛮生物!”
街道旁的一座三层小楼上,原本透过窗棱兴致勃勃冷眼旁观的大元帅加里瑟斯见到这一幕,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即便空有一身蛮力,也不过只是一个感情用事、愚不可及的莽夫……不足为虑!”
“元帅……这会不会是那个牛头人跟亡灵串通起来,故意演给我们看的一场戏?”加里瑟斯的身旁,一个做副官打扮的人类尉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善意的提醒道。
“哼,你是白痴么?”不满的瞪了自己的副官一眼,加里瑟斯几乎口无遮拦、言辞恶劣的呵斥道:“演戏?那个耳光难道也是假的?”
“就算那头蠢牛只是一个野蛮粗野的生物,可能够成为英雄级高手的家伙难道还会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看看刚刚的那一幕的人,少说也有上百。身为一个男人,哦,应该称他为雄姓生物,呵呵,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甩了一耳光,即便原本只是小小的争吵,现在也足以发酵成怨毒与不满。”
瞥了一眼被自己呵斥过后唯唯诺诺的副官,加里瑟斯对自己的推论明显很是满意。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加大帅敷衍了事般的随口下达了一道命令,便打发了副官的谏言:
“随便派几个盗贼盯住那个粗鄙牛头人,将他接下来两天的行踪汇报给我就行了,这样野蛮愚蠢的废物不值得我们大费周章、过于警惕。”
“恩…对了,瘟疫之地的那些叛军和乱民联系现在到哪了?”不愿意在之前的那场闹剧上多牵扯精力,加里瑟斯话题一转问到了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报告元帅,派遣的使者已经传回了消息。对方已经慢慢统和成一股新的势力,也答应在夺取洛丹伦王城的战斗中出力,并在洛丹伦光复后听从您的调遣和任命。只是……”
“只是?”听到副官语气的转折,加大帅神色不悦的冷哼一声:“那些叛军难道还有什么条件不成?能够宽恕他们曾经的渎职,恢复他们的名誉已经是我仁慈和宽容了!”
“元帅…他们终究是脱胎于曾经王国柱石白银之手,又在与天灾的战斗中挽救了许多平民的生命……即便弑父者阿尔萨斯曾下达乱命取消其编号……但您称呼他们为叛军……是不是不太妥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