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冶子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芥子袋,淡淡开口道:“这里面有些灵药,你们照着其中的药方给自己疗伤便可。下一次,在半月之后。”
凌泽一听这话不知是该感谢还是哀叹,一张嘴,满满的血腥味立刻涌了上来,应该是刚才被打破了唇皮。
欧冶子将芥子袋往地上一丢,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安平口中的惨嚎声连绵不绝地响了起来。凌泽也仿佛被他所带动,心中气劲一泄,整个人也瘫倒在地。
“妈呀,真是痛死我。我的手啊、我的脚啊、我的脸啊。。呜呜,娘啊,我想回家。。”
安平又哭又叫,跟个孩童一般在地上撒泼打滚,时不时碰到伤口再哼哼几句。
凌泽鼓起残存的力气,向他安慰一句:“安平师兄,别哭了。。”
安平这才想起他这位难兄难弟来,连忙跑过来扶住他,仔细瞧他两眼,满是同情地道:“凌师弟,你也太不机灵了,就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阵法中间,怎么不学我。后背屁股上多挨几下可不比现在要好多了?”
凌泽扯了扯嘴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说话。
安平看着这位比自己要凄惨好多倍的便宜师弟,心中有点隐隐的感动。要不是他这么傻愣愣的,吸引走大半的灵光,自己现在怕是要被痛死了。
“走,师兄给你熬药去。”
安平捡起地上的芥子袋,扶起凌泽,两人一瘸一拐地相依而去。
凌泽半躺在床上,被包成了一个白粽子,安平照着欧冶子给的药方熬了两碗药,自己囫囵喝了已经睡着了,凌泽现在还能听到他嘀嘀咕咕暗骂着欧冶子的梦话。
他努力抬起手来,将桌上的药汤递到自己嘴边,狠灌了几口。
又苦又涩的滋味让凌泽的脸皱成了一团,好难喝啊。但是没办法,要是不好好疗伤可能好几天都下不了地,半月之后可还要经历这么一次呢。
凌泽逼着自己把难喝之极的药汤喝完,大大喘了口气。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这药汤下肚之后效果微乎其微,还不如自己灵力和精力恢复得快呢。
欧冶子长老也不像是小气之人啊?凌泽嘀咕着,将桌上的芥子袋拿了过来,那是安平留下的。
他打开一看,里面留着一些药材,药材上有着淡淡的灵光流转看着颇为不俗。
也不是便宜货啊,怎么效果这么差?凌泽疑惑地拿出袋中的一块白色玉简,神识探入。
片刻之后,他哭笑不得地放下药房玉简,摇头朝隔壁看去。
安平这家伙,把外敷的方子当成内服,竟然把药给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