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闪身,我们立刻看清了诸葛玲身后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试图爬进来的象鼻虫,不过这东西一般性情很温顺,也很胆小。那东西看到火光后,吓的立刻调转方向了。
高黑子见状扑哧一下笑了,指着我说道:“我说夏斌也不是耍流氓的人,看来刚刚那一巴掌白挨了。”
他这么一说,就连诸葛牛也笑了,在看扒在我怀里的诸葛玲,整张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西红柿,红扑扑的特别可爱。就连我都不好意思了撇开了头,同时诸葛牛手里的那根火柴也烧到了尽头。
也幸好这根火柴熄灭了,才化解了我和诸葛玲之间的尴尬。
等诸葛牛再次点燃一根火柴的时候,诸葛玲已经离开了我的怀抱,我是即高兴,又有点失落。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刚刚那只象鼻虫给我制造的机会。诸葛牛看来看我。转而低头看了看刚刚象鼻虫爬走的方向说道:“这里好像是一个虫道。”
他刚说完,就听诸葛玲忽然大声喊道:“小心头顶。”
众人吓得连忙低头,借着诸葛牛手中的火柴,我这才看清头顶的状况,只见一根个六七厘米的针头状物体,正四处乱扎。也与此同时头顶的嗡嗡声减少了,随着嗡嗡声减少,竟是有更多类似针状物质探了进来,这些针管应该是蚊子的嘴,显然是穿过茂密的树叶扎进来的。有的甚至有十厘米那么长,这才想起来,蚊子的嘴和身体的长度基本一致。而这些树叶根本抵挡不住它们尖利的嘴。
就在此时,诸葛牛说道:“我们不能这样等着,这里太危险了,这些灌木似乎是相通的,既然象鼻虫能进来,那一定就有安全的出口,我们顺着虫道往外爬吧。”
诸葛牛的这个提议立刻得了所有人的认可,毕竟坐以待毙更加危险,而且这个灌木丛太小,我们几个挨在一起有点挤,这样反而更加不安全。于是在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后,我们顺着虫道爬了出去。走在最前面的诸葛牛点燃一根蜡烛看看路,我这才发现这些灌木丛像一个迷宫,越往里走,里面越宽敞,同时我们也不搞不清方向。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忽然爬在最前面的诸葛牛忽然喊道:“谁。”
因为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我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等诸葛牛再次点燃一根蜡烛,我才发现诸葛牛竟然和三忽然人撞到一起。
而这些人正是诸葛村走散的村民,除了孙小二,剩下三人都在这里。我这才发现,这些村民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他们夜里眼睛会放出红光,此刻竟然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也遇到了那些会四处乱跑的花草。后来他们跑到一块空地等我们,结果被一群蚊子突袭,其中一人被钉的昏迷不醒。
我听说后连忙爬过去去看,发现那人被叮了三个大包,分别位于脖子后背和大腿,尤其是脖子,很严重,看面色大概是失血过多。
村长老牛见状心痛不已,也幸好我带了背包,在里面找出了一个平时他们用的草药。虽然不知道对这些蚊虫叮咬是否有效,可当务之急是要救命,已经想不了那些了。而我也趁机休息了一番。
诸葛玲大概是觉得打我那一下有点内疚,竟然主动要求帮我包扎一下左臂,我很感动,也没拒绝。可心里我更担心在外面的蛇精和项羽,此刻外面如此危险,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而此刻诸葛牛和随行的村民在黑暗中讨论谷内的状况,几个村民劝老牛还是放弃解开阵法,主要还是太危险了,目前仅仅进入一个阵眼就出现如此多的变故,谁也无法猜测其它阵眼有多可怕。而且野狼谷里住满了野狼,太危险,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再冒这个险了。
可老牛始终坚持一定要打开阵法,说如果诸葛村的村民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就必须要打开这个阴逆大阵,阴逆大阵是其实就是将极阴之气转为旺盛的阳气,如果没有这个大阵,他们可能早就成为充满杀戮的野兽。当老牛把这个道理和三个村民讲清楚后,几个村民也纷纷沉默下来。后来一个村民建议全村集体搬迁。最后讨论来讨论去还是不行,虽然他们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可村里很多村民都带有怪病,容易受到外界的关注和排斥。最后所有人把希望都寄托在阵眼上,可阵眼去哪里找?老牛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阵眼,最后只剩下死一般的沉默,和高黑子的打鼾声。
听到高黑子的打鼾声,诸葛玲忍不住抱怨道:“睡的和死猪一样。”
听罢我也笑了,说实在的此刻我也又饿又累,于是就问有没有带吃的,结果可想而知,即便是带了也没用,都在逃跑的路上丢了。
听到这个让我纠结的消息,又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和胖子下洞的事,就在此时有人说道:“你们听,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喊救命。”
顿时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可听到的依旧是高黑子的打鼾声,就在众人都以为那是错觉的时候,忽然一声若有若无的救命声传来,因为太微弱,听起来更像女子。最后村长决定带着我们杀出去看看,如果真是有人遇难,也不能见死不救。当我手拿砍刀冲出灌木丛时,我们都愣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在人间。
只见无数鲜艳的花朵争相开放,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芒,这些光犹如璀璨的银河,静静的照着这片宁静的夜空,整个夜空也渲染成一片瑰丽的色彩,忽然诸葛牛喊道:“有蚊子,大家小心。”
四下张望间,只见一只带着荧光的蜜蜂从我们身边飞了过去,然后在花蕊间来回穿梭。
就在我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诸葛玲尖叫道:“蚊子。”
回头看去,果然一只蚊子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