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微微一愣,诧异的打量我说道:“什么人?”
“一个满脸大胡子,经常骑马带队的。”
几个小兵一听立刻哈哈大笑:“你说的齐大胡子吧,他是我们的副将,刚刚回来,就在后院的营帐,你找他什么事。”
我一听此人是副将,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说道:“我有要事要找他,能否通融一下吗。”
那小兵大概看我挺斯文,不像一个能耍花样的人,竟是寻思了一翻说道:“那好,武器你叫出来,跟我来吧。”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交出武器跟着小兵去了后面的营帐,在后面的营帐里,大胡子坐在帐篷内唉声叹气的说道:“这东西看起来很值钱,怎么会忽冷忽热,难道施了妖法?”
我顺着大胡子的目光看去,果然是我的七星盘,只有这东西普通人根本碰不得。
就在我欣喜的同时,小兵上前一步报告道:“齐将军,外面有个逃兵要见你。”
大胡子抬头一看是我,立刻起身诧异的问道:“你居然还活着?”
见状我笑着走进帐篷内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活着?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要取回去。”
大胡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忽然抽出刀说道:“你竟然还敢来,好,来的正好,说不定杀了你,那东西上面的妖法就能解开。”
见他起了杀心,我连忙去抢那士兵手里的长矛,可还不等我动手,一把刀就劈了过来,低头一看,正是我的乌金锥,此刻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上前冒着受伤的危险去夺刀。
大胡子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做,愣神间,已经一刀扎了过来,我抬手握住刀身,顺势一拉,用了一招太极借力用力,将大胡子一把拉近,然后抬手狠狠的砍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
这一下正好砍在他的麻筋上,痛的大胡子大叫了一声就松开了握着乌金锥的手,我刚要拿刀反扑,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一根长矛扎进了的后背。
转身一看,正是那与我同来的小兵。长矛依旧紧紧的握在他手里,满眼的戾气,似乎把我当成了仇人一般,我想转身去结果了那小子,怎奈那长矛扎的太深,根本无法转身,见状我反手一刀,乌金锥立刻砍断了那小子手中的长矛。
那小子一看情形不对,立刻跑出帐篷喊道:“来人呀,抓刺客,来人呀,快来人呀。”
在看那大胡子副将,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了一把大刀,那大刀显然要比我平时用过的刀好上几分,更是比乌金锥长了一倍多,若是硬拼恐怕对我没什么好处,见状我只能回手拔出扎在身后的长矛,像丢标枪一般丢了过去。
大胡子副将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抬手一刀就把飞过去的长矛拍飞,然后大喝着向我冲了过来,如果是以往,见此情景我一定上前迎战,可饿了三天的我,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的体力差距悬殊,就算我有武曲星的能量,也不能保证就能发挥出来,此刻我最好拿着东西走人,见状我就地一滚别开了扑过来的大刀,反手一把拿起星盘就往外冲。
等我拿着星盘冲出营帐,只见一排士兵手拿长矛将我团团围住。同时身后大胡子也拿到大刀扑了过来,面对前后众多的强敌,走投无路的我只好把星盘往怀里一揣,转而和这些人拼命。
刚揣好星盘,大胡子的刀就落了下来,我只能用乌金锥招架,可大胡子的力气太大,虽然乌金锥不会折断,可大刀实在太沉了,正好压在了我的肩头,量我怎么用力,都抬不起半分,鲜血顿时沿着我的肩头留了下来。同时我身后的士兵也举着长矛冲了过来。我想这次我定死无疑,就在闭眼的一瞬间,我领悟到了死亡的快乐。
也许死了,我就不会再如此痛苦,毕竟我是一个不入轮回的人,又何必执着这一世的身体呢?也许下一世并不遥远,就再也不会卷入这些是非之中。也在这一刻,我怀里的石盘传来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流进我体内。又似乎感应了什么力量的召唤一般。
当我睁开眼,竟是发现我已经站在山顶,周围如云一般的雾气,这些雾气幻化出千奇百态的人,他们或笑或卧,似在笑人生的痴颠,又似在怜悯众生的苦恼,风微微一吹,这些似人非人的雾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山顶一块巨石上悬浮着一棵金色的宝石,看到此物,我淡淡一笑,经历生死方才见真身,不愧是张修设下的迷魂阵。
低头一看,自己似乎并非在梦境中走了一遭,肩头的血已经干涩,伤口也在慢慢结疤,衣服还是那套衣服,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去哪里走了一遭,遇到了这般生死劫难。
心理万般酸楚,可又有苦难言,只好去怀里去取那个星盘,星盘拿出后我微微一愣,只见星盘表面沾满了我的鲜血后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纹。一些脱落的地方竟是发出了细微的光亮,似乎在原本粗糙的表面下藏着什么。
我一愣,连忙小心的将表面的石质物体剥落,竟是露出了一个水晶的八卦盘。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八卦盘里竟是还有我的血,那滴血就像活着一般,在水晶盘里慢慢滚动,似乎有着什么规律,又似乎失去重心的球体,在里面滚来滚去,好像八卦盘里是一个迷宫一般。同时八卦盘上的几个宝石也展露出来,和最初我见到时有了一定的不同,这些宝石似乎不是镶嵌在其中,而是有规律的悬浮在八卦盘里,会来回转动,但依旧保持着北斗七星的形式,也许是受到了八卦盘的影响,之前悬浮在巨石上的那颗黄色宝石慢慢漂浮到水晶盘的上空,然后加入了星盘的旋转,这颗星正好是禄存。
看到石盘的变化,我竟是觉得七星盘也许并非我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