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无法想象他们灵魂的不甘与无奈,也无法想象他们此刻内心的绝望和不舍。也许正是他们这种不怕死,肯牺牲自我的精神感染了我,我竟是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就像人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我拼命的挥舞着砍刀,已经不计后果地扑向眼前的这只蜘蛛,可这只蜘蛛外壳就想铜墙铁壁一般结实,在加上如毛一般多刺的身体,更是很好的保护了它们的全身。无论你多么用力挥舞手中的砍刀,似乎都无济于事,最多只是砍下一些毛刺,并没有带来实质意义上的伤害。
而我面对六只一米多长的大脚也根本找不到任何防卫的办法,眼看所有的努力都是前功尽弃,面对这样的结局我沮丧的只能胡乱挥舞手中的砍刀,忽然我只感觉刀下一空,一直无法伤它们分毫的刀,竟然切下了一节蜘蛛的大脚,见状我连忙打量那段伤口,
同时这只大蜘蛛的另一只利爪也在我分神的瞬间狠狠的扎进我柔软的腹部。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诸葛玲的惊慌,我想她一定很担心,可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生死,因为在剧痛中我惊喜的发现,刚刚那一刀砍在了前爪的关节处,恐怕那里也是蜘蛛最柔弱的部位。见状我大喜,忍着剧痛喊道:“砍他们的关节,快,。”
众人一听纷纷大喜着喊道:“好。”
这一声声的喊,就像劳作的号子,带起了积极性,就连一直东躲西藏的高黑子也无奈地跟着诸葛玲杀了出来。同时很快就有人回应道:“果然好使呀,这些家伙的关节是软的,丫的,这下总算有救了。”
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人不断的受伤,同时他们的身体也在急剧的亢奋中快速修复,这就是活尸自身最大的优势,可我也更加担心高黑子,也许他的害怕不是没有理由,和我们这些非人类比,此刻他显得脆弱不堪一击,我怎么没有理解他的苦衷和难处。
面对眼前的大蜘蛛,我只能使出像自杀一样的招式,在命中他们手臂同时快速靠近,哪怕再次被蜘蛛的巨爪扎中,我也要想法靠近这些大家伙的身体,寻找它们的致命弱点。
果然,在我被一个蜘蛛利爪第二次贯穿身体的同时,我也发现他们最致命的弱点也许就是它们腹部连接处,虽然有无数像钢针一般的黑毛保护,可那里是他们唯一身体最灵活,也是最柔软的部分,我趁机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的有往前迈了一步,同时那只蜘蛛的爪子也从我身体另一端透体而出。
蜘蛛显然很害怕的我靠近,立刻挥着其它的爪臂砍了过来。顿时一只爪子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左肩,另一爪则扎进了我的右肋,那一瞬间,我疼的浑身冒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可我并没有因此疼晕过去,因为我清晰的知道,此刻若是失败,那我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我怎么能放弃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只好咬牙狠狠的一瞪后腿又靠近半分,然后一手按住蜘蛛大张的巨嘴,避免他咬到我,同时狠狠地将右手紧握的刀扎向蜘蛛的腹部。
只见刀瞬间扎了进去,立刻一股腥黄的液体从我面前怪物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蜘蛛被疼的浑身颤抖,竟是张着大嘴发出了一种类似脉冲波一般的低频叫声,同时它的爪子更加用力,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身体。
见状我也不肯示弱,手中用力刀把一转,立刻有更多的液体喷涌而出。
可即便是这样,我面前这个可怕的大家伙也没有半丝失落,她张开那对巨大的口器,开始拼命的摇晃头部,试图挣脱我左手的钳制,可我根本不敢松手,如此此时松手,那必定会被这只蜘蛛活活咬死。面对那副占据了它身体三分之一的口器,如果仅凭左手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我知道此刻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双脚一瞪狠狠的踹向蜘蛛的身体,借着向后的惯性,从贯穿我身体的利爪下脱离。
在脱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到了一个极限,甚至就连爬起的力气都快没了。可即便是这样,这只全身火红的蜘蛛依旧没有半分退缩之意,就像疯了一般再次扑了过来,看到这些不死不休的生物,我也急了,难道就没有彻底杀死它们的方法吗?难道它们的生命力也如小强一般百折不死。
面对如此强的生命力,我一咬牙,狠瞪后脚使出全身力气再次扑了过去,虽然这样做无异于自杀,可我别无选择,就在靠近这只蜘蛛的同时,我就地一滚,接着冲力,我同时滚到了蜘蛛身下,对着还不断流出黄水的伤口狠狠地挥了一刀,刀从伤口划过,然后沿着曲线一挥到底,竟是把整个蜘蛛的身体一分为二。
顿时那只蜘蛛就栽倒在地上。
而我身体也因为过度透支,栽倒在黄色的粘液之中,没有半丝力气,身体就像被抽干水的马桶一般空荡荡的,好像灵魂要脱离身体一般无力,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我似乎看到头顶一只蜘蛛爬过,接着我的身体被什么拖走,我想我很快就要吃蜘蛛吃掉了,虽然吃掉是一种很痛苦的事,可灵魂忍受脱壳也会很痛,可我没得选择。
迷蒙间我却好像看到了诸葛牛,他拉着我的是身体慌忙往角落里拖,嘴里似乎还喊着什么,可我根本听不清楚,耳朵里被一种超音频充斥着,除了那不断的吱吱声,我什么也听不到,就连视线也时而看清,时而看不清,这种感觉我以前曾无数体验过,就像人死前的回光反照。
这种反应很怪,如果按照我的理解,就是身体和灵魂出现了排斥反应,身体在努力调适自己的波段,想要继续存活下去,可灵魂却与波段不稳,出现了排斥反应。
我知道我的命不久矣,即便是活尸,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再次恢复,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灵魂脱离。